得到敵人的尊敬,才是最有意義的褒獎。

“你是不是在吐槽池衡華?”阿霧樂道。

“我就是在罵池衡華,你有見過讓自己的女兒去色i誘政敵的嗎?什麼垃圾東西啊!”池南音氣聲罵道。

“你自己不也有這想法嗎?”阿霧吐槽。

“不一樣的,我想色i誘了姓閹的,是為了自保,而且我隻是而已,池衡華這叫利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估計姓晏的對你也沒什麼興趣,人家殘廢呢。”阿霧吱吱笑道。

池南音聽著也笑了一下,抬頭望著上的圓月:“我呢,會牢牢記著長姐的話,能拖一日是一日,順從聽話有什麼難的,我討好姓閹的就是了,我長姐一定會救我出去的!”

池南音這話的時候,可憐兮兮地癟起了嘴。

她想姐姐了。

這個國師府,真的好可怕啊。

國師晏沉淵,也好可怕啊。

池南音轉身回了雁蘆閣,飯還沒吃完呢!

等池南音身形不見了,展危才推著晏沉淵從陰影處走出來,望了望雁蘆閣前院的拱門,笑道:“這池四姑娘,果然是不同些,是吧,大人?”

晏沉淵隻是看著湖麵,摩挲著佛釧玉珠,莫名道:“瑞親王近日可有異樣?”

“並無,倒是前些日子乞巧節,他請了不少人去他府上賞花燈觀煙火,聽與池府池惜歌相談甚歡。”展危回道。

晏沉淵抬了下眉頭,哦,就是他第一次見池南音罵人跑步那?

“不過因為今日池惜歌的話,屬下已派人前去探瑞親王的底了,不論有無過錯,都是有錯。”展危道。

晏沉淵轉了下佛釧,道,“人手撤回來。”

“啥?”展危一怔,但趕在他家大人奚落自己之前,又趕緊道:“是,屬下會立刻安排下去!”

晏沉淵正準備叫展危推自己回去歇息,陡然見到湖中一池白魚齊齊翻了肚皮!

想來是方才那瓶飛仙露入湖觸底,磕到了湖底的石子,撞開了瓶塞,毒水流了出來。

展危發白了臉色,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額滴老爺啊!

這個池四姑娘都幹了些啥啊!

這白色魚兒名喚玉鱗,通體雪白自帶冷香,且喜食生肉。

待得將這些魚兒喂得白鱗換血鱗,就是成熟之時,取其魚骨,國師大有用處。

而且玉鱗難得,當年國師尋遍下,也就尋了這麼一池回來精心飼養著,想再得一池玉鱗,怕是絕無可能。

這一池魚,已經養了足足五年了!

好不容易養到了魚目泛紅,稍見成效,結果,讓一瓶藥,毒死了?

毒死了?!

死了?!

展危默默地退了一步,抬頭望咽口水,池四姑娘的漂亮腦袋,今日隻怕又不好保了。

晏沉淵望著那一池子的死魚,稍稍用力地握了一下佛釧。

又想殺她了。

連著瑞親王也想殺了。

池惜歌也是。

“推我進去。”晏沉淵捏著佛釧,沉聲道。

展危不敢耽誤,連忙推著晏沉淵進了雁蘆閣,結果又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明月幾時——嗝,有,把酒嗝——問嗝——青,嗝!”

池南音和阿霧因為今晚這事兒鬧得心煩,又不敢再繞著那一池骸骨的陰春池跑步散心,所以猛地灌酒,都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