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心煩,池南音從池澈那兒離開後,又開始跑圈。

指不得姓閹的到時候要殺她,她因為腿腳麻利跑得夠快,能多苟幾個呼吸呢,是吧?

她跑得一身輕汗,呼呼直喘粗氣,撿起地上的石頭塊惱火地扔進水裏,低聲罵道:“姓閹的這個狗賊,我祝他今晚就暴斃!”

阿霧友情提示:“他活到這書最後都沒死,而且這書還是太監文,也就是他還可以活很久,請宿主認清事實。”

池南音提起倉鼠,眯著眼睛凶凶地看著它:“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水裏?”

“吱!”倉鼠撲騰著四隻爪子掙紮,“你欺負一隻倉鼠你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弄姓閹的啊!”

池南音喪了臉,賭氣地把阿霧塞進懷裏坐在池邊,拚了老命地想著苟命之法。

屋頂上的晏沉淵單臂枕頭靠在屋脊,另一手裏摩挲著佛釧,看她的單人表演。

她怎麼那麼喜歡跟老鼠話?這都什麼毛病?

“國師,今年為何會是她?”坐在他旁邊的池澈就端莊多了,隻是眼中多有不解。

“我挑的。”晏沉淵懶聲道。

“你這是何意?”池澈看著有些動氣。

晏沉淵瞥了他一眼,“我樂意。”

“國師大人!”池澈鎖著眉頭想什麼,卻見池南音那邊來了人。

這人,還挺讓人意外的!

二皇子殿下,顧淩羽。

池南音看到猛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都懵了一下,他是從地底裏突然長出來的嗎?

“四姑娘,我帶你走!”

顧淩羽開口的第一句話,讓池南音懵了第二下,啥玩意兒你就帶我走?

他著就要抓起池南音的手,池南音趕緊往後收手!

“二皇子殿下,你這,夜闖池府不,怎麼還講些奇奇怪怪的話?”池南音心驚,這老哥他不會是為了“白月光”而來的吧?

蒼啊,他是瞎了嗎!

顧淩羽看了一下四周,低聲道:“去了國師府,便是絕無生路,四姑娘,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救了我你不也得死麼?”池南音可是記得,姓閹的狗逼那是連皇帝老兒的麵子都不給的,活脫脫的日日地人設,你一個皇子你有幾條命?

不能仗著男主光環就這麼玩吧?

“姑娘且放心,我已安排妥當,今夜便可送你出城,明日我會用一具女屍搪塞過去,晏沉淵並未見過你,不會發現異樣的。”

顧淩羽莫名地還有些心暖,池四姑娘果然是純良,這種時候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池南音陡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這穿書遊戲好難啊。

她能不能卸載掉?

她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對顧淩羽客氣禮貌到有些冰冷地道:“殿下,你我不過點頭之交,我自問並無所長勞您如此費心。今夜我隻當未曾見過你,更未聽過你的這些話。”

“四姑娘?”顧淩羽卻不甚明白了,生死攸關之際,這池四姑娘怎得還有諸多顧忌一般?

“您請慢走,若是等下經過此處的家仆們,遇見你我月下私談,傳出去怕是不雅。”

池南音話畢,便與他錯身而過,臉上竟還有幾分惱色。

“你是怕拖累池府,怕拖累我麼?”顧淩羽出聲問道。

池南音背對著他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果然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