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伯母當初也是受人蒙蔽才會以為厭勝之術是我做的,如今我的事真相大白,相信大伯母也會還姐姐一個公道的,對吧,大伯母?”重意歡笑著說道,眼中的信任分明是要大夫人在所有人麵前許諾不會冤枉重意鳶。
大夫人看著重意歡,分辨不出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話已至此,她也隻得點頭答應。
“大伯母,你不能看重意鳶是嫡女就偏袒於她,祖母那時和我們說話時還好好的,可喝了重意鳶敬的茶沒多久就突然昏了過去,這件事不是她做的還能有誰?”
重意思狠狠地瞪了重意鳶一眼,不滿意她怎麼能夠這麼輕鬆地就逃脫罪責!
“當時在場的還有琴榕,琴榕,不如你來說說當時是怎麼一回事吧?”重意歡挑眉看向顧琴榕,乍被點到名字,她眼中的算計還沒來得及掩飾好就被重意歡看得清清楚楚。
“對,琴榕當時也在場,你說,祖母是不是因為喝了重意鳶敬的那杯茶才昏過去的?”重意思一把把顧琴榕拽到了眾人中央,數十道目光集中在她們兩個人的身上。
顧琴榕看起來有些害怕,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時重意鳶卻看著還沒有離開的大夫,開口道,“大夫,請問若是我祖母一直情緒激動,有沒有可能會導致昏厥?”
大夫沉思了半晌,終是點了點頭,“確有這種可能,畢竟老夫人年事已高,不宜情緒起伏過大。”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因為你的故事,才使得我祖母突然昏倒,顧琴榕,這個原因你又該怎麼解釋?”重意鳶輕而易舉地反將一軍,把矛頭轉向了顧琴榕。
顧琴榕難掩眼神中的慌亂,忙擺手解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隻是想要逗老夫人開心而已,真的不是我。”
“重意鳶,你不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看我和琴榕得祖母歡心,搶了你的位子,你才心有不甘,給祖母下藥的!你不要把罪名賴到琴榕的頭上。”
重意思一手指著重意鳶,把顧琴榕護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喊道。
原來是因得這個原因,重意思和顧琴榕才聯合在了一起,隻可惜重意思不怎麼聰明,心還太急。
“祖母的青雲園豈是你們兩個人胡鬧的地方!”人群後突然傳出一聲嚴厲的嗬斥,原來是重意遊剛回府便發現府裏的人都聚在了老夫人的青雲園,特地趕了過來。
“意遊見過大伯母,見過三嬸。”重意遊一身白衣,豐神俊朗,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重意思不止一次在重意遊的手上吃過虧,見他出現,霎時間就像是老鼠見了貓,連肖姨娘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意遊,你回來得正好,去裏麵看看你祖母吧,母親她已經昏迷好幾個時辰了。”大夫人眉頭緊鎖,滿麵愁色地看著重意遊。
“我這就去看看。”重意遊自是也擔心得很,不過比起擔心祖母的身體,他更擔心府裏有人故意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重意遊眼帶警告地審視著重意思,意有所指地說道,“祖母如今未醒,並不代表任由著重府大亂。若是這段時間裏麵傳出府中有人嫡庶不分,尊卑不明這類有辱重家門風的話,等祖母醒來,我一定會請求祖母好好懲罰那有辱門風之人,到時候可就不止關禁閉那麼簡單了。”
重意思被重意遊盯得脊背發涼,感覺雙腿都有些發軟,差點就要站不住。
顧琴榕看著一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重意思,一切本該計劃得好好的,可如今不僅沒能達到預想的效果,還惹得自己一身腥,真是讓她無比鬱卒。
重意遊都已經這樣說,看大夫人的樣子也是默許了他的話,有人再不甘心也隻得先老實下來,免得直接成為倒黴的靶子。
重意鳶和重意歡把連氏送回了逸仙園,姐妹倆一再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可連氏還是不放心,準備給夫君修書一封。
“今天這事,你有什麼看法?”重意鳶安撫完連氏,離開逸仙園後,臉色便立馬變得凝重,皺著的眉頭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
反觀重意歡,卻顯得意外地輕鬆,“我相信姐姐是不會害祖母的,反正清者自清,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怕了?”重意鳶不滿重意歡的說辭,嫌棄地白了她一眼。
重意歡吐了吐舌頭,“姐姐當然不怕,該怕的另有其人才對。”
姐妹倆對視一眼,彼此的想法心照不宣。
被特許守在老夫人身邊的顧琴榕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看著老夫人沉睡的麵容,微風從門縫窗縫中吹進來,房間裏的燭火隨之搖曳,竟讓她覺得有幾分陰森之感,連溫度都似乎下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