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擺攤的陳老漢，麵色猛地一僵，手上動作也是突然停滯。
陳老漢抬起頭，看向排隊的眾人，遲疑道：“你們……難道不是排隊來買蒸餅的？”
百姓眾人這番話，讓老漢有些不敢信。
既然，你們不是排隊來買我蒸餅的，那你們這又是作何？
別是來食舍內買東西的！
陳老漢不會相信。
周牧這子，昨日才重振旗鼓，今日的生意就如此爆火，這怎麼可能呢？
簡直是方夜譚好吧…
但百姓眾人接下來的一番話，卻更是讓陳老漢當場驚如石雕。
隻聽百姓們爭先笑道：“陳老漢，咱們是來買籠包的，你不要誤會了。”
“不錯！食舍老板的籠包味道，那叫一絕，足以甩你蒸餅數條街。”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擺你的攤吧！”
“快看，籠包出爐了！”也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百姓們的目光，紛紛如狼似虎地看向食舍內。
此時，周牧正端著一盒籠包，來到老程麵前放下。
“國公爺，嚐嚐味道如何。”周牧笑著道。
“……”還在心心想念，這茶究竟是如何做，才能有如此好味道的老程，沒好氣地瞪了周牧一眼，方才拿起筷子，開始品嚐籠包。
他可不相信，就隻是把茶葉泡著就行。
肯定還有別樣的技巧在裏麵。
因為老程仔細研究了一下，這茶葉，與他平日泡製的那些茶葉不大一樣。
但籠包來了，老程隻得暫且放下心思，嚐籠包。
一口籠包下肚，那股肉質鮮美、油而不膩的蔥肉味道，再次席卷老程舌腔的味蕾。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在食舍內吃，還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老程總感覺，這一次的籠包味道，比程處默在府上給他做的好吃得多。
“好吃！”老程眯起眼，對周牧豎起大拇指稱讚。
周牧笑笑不多：“好吃你就多吃點。”
倒是鍋爐旁的程處默，瞧見他父親，竟然是這般狼吞虎咽的吃相，頓時臉頰很不自然地抽搐起來。
“父親，這是孩兒昨夜做的籠包啊…”
“難不成……孩兒就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嗎？”
程處默暗自誹腹著。
他想不出，自己的手藝，在府上做與在食舍內做，有何區別。
為何老程臉上的表情，會截然不同…
倒是這時，周牧赫然轉身，甩給了程處默一個滿意的眼神，吩咐道：“徒兒，開始接客吧。”
“是……師父…”
程處默很是委屈地點著頭，目光卻是帶著幽怨色，不由多看了看老程。
“哎…”暗歎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該什麼才好。
倒是食舍外等候的百姓，一聽周牧終於發話了，排在最前頭的百姓，當場就笑臉相問道：“老板，咱們現在，可以進來了不？”
“進吧，還是老規矩，去找程處默買便是，記得安靜點，別影響我心情就好。”。
扔下這句話，周牧悠然坐下，開始喝茶。
周牧不知道的是，門外賣蒸餅的陳老漢，看著食舍火爆的這一幕畫麵，卻是當場再次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