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漫無止境的。
對於夢,沫兒一點也不陌生,甚至是常常有夢襲來,隻是這次,卻令她感覺到了無邊無際的困擾,因為情景是如此的相似。
沫兒有點不明白,世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這般的重複。
她想要醒來,卻發現似是什麼禁錮了她一樣,賦予她認知事實的能力,卻又固執不讓她醒來隱隱間,心下生出了一絲氣憤的味道。
“喂,你給我出來!你這樣次次讓我入夢,到底是什麼意思!”沫兒用力喊了一句,不知為什麼,覺得她一定能夠聽見。
仿佛是要印證她的猜想一般,一襲白衣的女子徐徐出現,從半空中漸漸落了下來她是那麼的美,明明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上明顯又勝了一籌。
“沫兒,我好開心,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她剛剛走了一步,似是預感到什麼一樣,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與欣喜,又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感情明月不由奇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總覺這場景分外怪異。
“你不是顏蓧沫,那麼你到底是誰?”
不顧她欣喜若狂的神色,沫兒鄭重的問上一句。
一語畢,卻見她連連跑了過來,幾乎是急不可待,沫兒想要後退,卻被她一下子握住雙臂,而她的眼角分明有淚:“沫兒,把他帶來見我,我可以見他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沫兒觀測著她這種茫然不知的態度,總覺她並非是一般之人,又結合她穿越這一事情,一個頭瞬間感到兩個大,然而白衣女子卻並不回答她,隻是喃喃的重複:“我可以見他了,我等了這麼久,久到我都快要忘了這一切。”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正待沫兒想要問些什麼時,她突然抬起了頭,定定的注視沫兒。
沫兒被她這種凝神目光看得很是不好意思,想要低頭卻被一雙手附上臉頰,她一點一點撫摸著她的臉,仿若在確認著什麼一樣,令沫兒心底很是恍惚不安。
“沫兒,你說他那麼愛你?那她會不會愛我呢?會的,一定會的對不對?沫兒,我一次次救你,也讓你那麼的幸福過,所以現在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笑,似是在自問自答一樣,沫兒對此,不得不承認被嚇到了些許,隻得用沉默來相對。
如果這真是夢,為何會如此真實,如果這不是夢,那麼又算得上什麼。
趕快醒來,隻有醒來才不用麵對如此詭異的場景,畢竟,顏蓧沫已經死了那麼久,她又占據著她的身體,而麵前這個女子又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說沒有一點不自然,那肯定是假的,正這般想著,忽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轉為了一些深邃。
幾乎下意識的,沫兒一舉抬起頭來,一眼撞進了那雙與她神似、卻又充滿哀傷的雙眼當中她細細的望著她,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沫兒,算我求你了把他還給我……我可以把我的眼睛給你隻要你把他還給我”
白衣女子喃喃一句,臉上覆上了一層茫然,似是在深思著什麼一樣,沫兒卻是一刻也等不得,急著結束這場怪異的夢境,故而向後倒退一步,避開她的觸碰。在著她目光投來之時,定定問上一句:“你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語畢,兩兩互望,靜靜許久。
“我求你。”末了,女子忽而言出三個字眼。
同時,亦是這三個字眼,驚詫住了沫兒然而,更令她驚異地卻在後麵,她仿若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沫兒,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把他帶來。”
他?指的會是誰從第一次夢見她,沫兒隻當以為是顏蓧沫,久而久之發現了眾多不對勁來。如果她指的帶過來的人是以離笙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是顏蓧沫,在之前,顏蓧沫是沒有見過以離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