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猜出他的的身份，但宋大人一點都不敢怠慢，同樣拱手問好。
陳文輝笑道：“伯父既然已經帶侄來到了霧凇院，就不用再勞煩伯父大人了。我們幾個輩自己敘敘舊就好。”
這其實就是逐客令。
但宋大人卻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隻是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走之前他看了宋之遠一眼，眼中很是滿意。
之前他還覺得他這個兒子一無是處，除了沾花惹草幹不了別的，可是目前看來，至少在結交朋友這方麵還不算太無能。
“伯父再見。”
看著宋大人走遠，江秋雨這才鬆了口氣。
他還真不習慣跟這種人相處，感覺渾身不自在。
陳文輝走到桌子前，同樣坐了下來，自己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後才轉過頭來笑道：“宋公子既然還好好地站在這裏，那麼，看來姓金的還是沒有活過來吧？”
江秋雨搖了搖頭，道：“沒有。”
但是宋之遠卻挺焦急地道：“陳兄，現在他雖然沒有活過來，卻難免以後不會活過來，甚至今晚他都有可能活過來，陳兄，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陳文輝眉毛一挑，挺意外：“你也相信他會從土裏爬出來？”
“當然！我會這種想法才是正常的嗎？你想想，發生在衙門裏的事……”
到這裏的時候他頓了頓，心地觀察了一下陳文輝的表情，他剛剛才想起來他也是衙門的，生怕他會對這個話題過敏。
但陳文輝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這才放下心來。
“你想想，發生在衙門裏的事，真的是人類能幹出來的嗎？”
“……”
這回陳文輝沒有立刻否認，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笑了笑，道：“也許你的有道理。”
江秋雨也挺意外的，他這是相信這個世界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了？
不過很快，他就移開了視線。
以他對陳文輝的了解，知道他現在這個表情的意思是：你盡管，我要是反駁就算我輸。
他隻是不想反駁罷了，並不是相信。
江秋雨道：“宋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今在這裏住下，至少呆過今晚。今晚……要是有什麼異變的話，我們也好有個防備。”
“你的想法呢？”
陳文輝直接問道。
“我的意思是……留下來，我挺想看看活著的屍體的。”
聞言，宋之遠心中一喜，原來他本來就想留下來嗎？害我白費那麼多心思了。
“那就留下來吧。”
陳文輝點了點，隨意道。
“你答應了？”
江秋雨挺意外，按理來，他不應該會對這種明顯不科學的猜測嗤之以鼻的嗎？又怎麼會選擇留下來？
“沒辦法啊。”
陳文輝笑了笑，有些苦澀。
“衙門的人都沒了，現在雖然又從其他一些地方緊急調來了一些人，但很明顯，那些人沒有什麼辦案經驗，短期內根本用不了。辦案不是一個人就能辦的事，沒有線索，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而且現在衙門也正在清理，住不了人……現在倒是這裏像是一個線索的樣子，還有地方住，我不留在這裏，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