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那時候江秋雨正坐在鬆露院的石椅上,手裏拿著一本從鬆露院的書架上取下來的一本誌怪,聚精會神地看著,麵前擺放著茶水。
宋之遠坐在旁邊,手裏同樣拿著一本書,不過他的心思卻沒有放在書本上。
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江秋雨身上,想著怎麼樣才能讓他留下來。
用金錢?
之前他就試過這個方法,可是沒有用。
像他這種人,往往都視金錢如糞土,用這種方法是收買不到他的。
當然,這裏的視金錢如糞土的意思是,對他們來,賺錢就像拉屎一樣簡單,因此金錢對他們來沒有什麼吸引力,畢竟有誰會對自己拉的*感興趣呢?
隻有不缺錢的人才有視金錢如糞土的資格。
那麼,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方法?
用美人?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畢竟不是有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他也不需要讓這位“英雄”過不了關,他隻需要讓他留一個晚上就好。
這應該不難吧?
金陵宋家別的沒有,美人還是有不少的,讓她們一個一個上,總不至於連拖他一個晚上都做不到吧?
可是他看著江秋雨的側臉,心裏卻有些發虛。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應該不缺女人吧?
宋家的美人雖多,但他還真的挺懷疑,是否真的有能讓他看上眼的。
也就是,現在一個辦法都沒有嗎?
可惡!所以我才會討厭白臉啊!特別是武功高強的白臉!
他不禁有些泄氣。
這時候,突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到了,這就是犬子居住的霧凇院。”
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有勞。”
這個聲音卻很熟悉,是陳文輝的聲音。
到了?
江秋雨抬起頭來,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那本書其實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夠怪,夠奇,就是人物塑造不太行,拉低了水準。
“江兄。”
陳文輝走進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江秋雨。
“你終於來了。”
江秋雨笑了笑,站了起來。
“這位是……”
中年男人眉頭一挑,心中有些驚奇。他旁邊這位可是宰相之子,那麼,能讓他叫江兄的人,又是什麼人物?而這樣一個人物在他兒子的院子裏,他竟然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不禁不著痕跡地橫了宋之遠一眼,他這個兒子還是不太行啊,有這樣一個人物在家中,竟然不通知他這個做父親的?
宋之遠沒有注意到,又或者,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父親的眼神,反而很快上前一步,道:“爹,這位是……江公子。”
江公子?
他不禁有些疑惑,京城中有姓江的世家貴胄嗎?
好像沒有。
他已經老了,已經有很多年不關心江湖上的事情,既然聽過“江公子”這個名號,也沒有太深的印象,因此一時想不起來。
而因為陳文輝的身份,他自然的就開始往世家子弟身上想。
“江公子,這位是家父。”
“伯父好。”
按照禮儀,江秋雨拱手問好道。
“哦,好好,江公子……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