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轉醒過來,自己早就到了密茲和河段的上遊,陳橋生在船上看見了那群軍人,想要回避過去,沒想到別人老早就觀察他了好一陣,於是逼不得已到了那群軍人跟前,沒人知道無紀律的軍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陳橋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隨後他就被押到船邊,看起來要被處決的姿勢立在船杆旁,陳橋生做好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沒想到一聲斷喝,驚醒了所有人,罡一腳跨在橫欄上,握著一把手槍,頭微微揚起,鼻孔衝向下方的陳橋生,“嘿,那個家夥,我你呢,聽得懂我的話嗎?把頭抬起來,望著我,對了,別眨眼。”陳橋生照他的話這樣做了,可是下一刻他自己都忘了憤怒的原因,罡把尿灑在了陳橋生的頭頂,尿騷味溢滿這位自允為醫生的全身,陳橋生原本想張嘴話,也被迫憋了回去,他不知道麵前這個人的品德是多麼令人憎恨,旁邊的所有的軍人都在大笑,笑這一切是陳橋生與生俱來必須要承受的,笑這個沒有槍,沒有權的低等人。
陳橋生還立在船邊,一動不動,表情堅毅得讓常年作戰得士兵都佩服,罡把陳橋生納入了部隊裏麵,不管陳橋生願不願意,陳橋生不能提及自己和那位品德高尚得長官的親密關係,尤其是與蓓蒂,他唯恐被人利用,所以隻能跟在罡後麵隨從作戰,他們一切都已利益為先,毒品、錢財和物資還有女人都是罡奪取的對象,每次需要陳橋生處理女人性病時,陳橋生都在心中默默想著蓓蒂的身影,唯有這樣才能抑製住惡心感。
這一剛好是中元節,罡比往常更加圓眉怒目,這是他生的表情,他靠近陳橋生,想要得到他的祝福,在密茲和河流域來,這是種習俗,可是陳橋生忙著配藥,他從一個外科醫生變成了一個十足淡定的內科醫生,從容不迫的態度激怒了罡,才要被打的時候,一聲槍聲穿過叢林,頓時所有士兵都趴下了,隻有陳橋生還站著,突然第二聲在陳橋生的身邊炸響,反應過來才知道已經被罡保護在了身下,兩個男人在十幾秒的近距離接觸之中,誰都沒有看誰一眼,可是他們心中想到的都是蓓蒂。陳橋生當然應該感謝這次救命之恩,於是將一瓶風油精交給了罡,“喏,用來驅蚊的,你用得著。”罡握住玻璃瓶,將它揣進了衣袋裏。
在趙誌斌的回憶中,仿佛距離陳橋生永遠那麼遠,現在的陳橋生在外人看來漸漸退化為了一個利欲熏心的商人,他雖然公正,但是鐵石心腸,在商品集流到來前夕,他反複對實體店進行重稅措施,東安區的超市、娛樂場所還頑強地拖著搖搖欲墜的即將坍塌的根基,憑著老顧客的光顧勉強保留下,海外新興產品源源不斷從東安區的兩個港口輸送進來,本地的商品無論在質量還是價格上都不及海外產品,陳橋生憑借著池向希在澳洲開拓的貿易市場連續不斷地吸納當中的資金和人才,就這樣池向希的自己的資金不僅要補貼東安區還要經常給澳洲企業甜頭,陳橋生暗自偷渡的手法不僅讓池向希覺得心驚,沒人能想到這些年流失海外的錢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