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擇允絲毫不驚訝,周逸懷又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你義妹身上取回雲牙符。”
“皇上高估臣了。”莫擇允笑了笑,他從未想過要拿走玖橙身上的任何東西,當然,雲牙符也是,若他想要,許多年前便可到手,可父親曾說過,那是唯一能保護小玖生命的東西,若是給了別人,她便如同將生命交了出去。
“你辦不到?”
莫擇允說:“怕皇上並不了解雲牙符這東西,雲牙符並不是任何人拿到手都能用的了的兵符。若是沒有婁國答女親自下旨,哪怕出現一百個雲牙符,都沒有任何意義。”
周逸懷想了想,似有所聽聞。不過,他又說:“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強求。此事以後再說,不過此次婁國與敘國的事情本與我們嶽國無關,但既然昭國出麵,嶽國也不能幹看著。”
他想了想,卻說:“朕之前收到了婁國大王的邀請,讓你前去赴約,本是想讓你與昭國好生幫助婁國,不想婁國大王竟另有打算,還誣陷我嶽國對昭國不忠不義,實在可恨。不過這事也不是你親耳聽婁國大王所言,怕有小人從中作梗,朕希望你再去一次婁國,了解清楚情況。”
莫擇允接旨,“是,臣領旨。”
銜都城下,死傷慘重。
塗刖帶著援軍趕來,接應已經撤退的赫連郯大軍。回到大營,赫連郯扔了身上的鎧甲大罵起來。
聞言過來還帶著傷勢的李孝仁見他滿臉的灰土不由嘲笑幾句,他更是氣憤,恨不得上去抽李孝仁幾個大巴掌!
塗刖被他們吵得頭暈,倒是差點兒忘了正經事,忙阻止道:“別鬧了,九王爺怎麼沒回來?”
正在撕扯李孝仁的赫連郯頓住了手,眨了眨眼睛,“哎呀!奶奶的我怎麼把藍季樞那個混蛋給忘了!我去!”
“你說誰混蛋呢!”李孝仁不樂意了,“搞清楚,別一個藍季樞一個藍季樞的叫,那可是我們九王爺!”
“哎喲,你別打岔行嗎?”
“那你快說啊!”
赫連郯翻了個大白眼,說:“他,他,他跟答女一起掉川水裏去了!”
塗刖和李孝仁對視一眼,李孝仁一把拉住赫連郯的衣領子,“你丫的怎麼不早說!回來才說!剛才死了啊!”
“你放開我,放開我!答女水性好得很,川水不急,隻要沒有追兵,應該沒事的。”
塗刖也說:“是,答女自小水性好,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帶人出去找。”
“可是王爺不會遊水啊!”李孝仁急了。
三個大男人麵麵相覷。
塗刖首先反應過來,冷靜地說:“先別急,都過了這麼久,該出事已經出事了。我立刻帶人順著川水找,你們在大營裏整頓軍備。”
兩點頻頻點頭,塗刖走了之後一度陷入寧靜。不過多時,李孝仁聽進來的士兵報告,說:“將軍,咱們這次死傷嚴重,前去的三萬大軍,隻有一半回來了。不過敘國那邊也沒討到好處,他們敵我不分,應該比咱們死的人還多。”
“敵我不分?”李孝仁問道。
“是的將軍,他們在城樓上放火,但是敵我不分,胡亂放箭,卑職聽說,他們的女將軍好像也受了重傷。”
李孝仁愣了愣,赫連郯偷偷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讓士兵出去了。
赫連郯清了清嗓子,說:“沒事啦,我瞧見艾子杉來了,他跟鍾馨婷可是青梅竹馬,沒事的。”
“你們怎麼回來的?”
“啊?”
李孝仁思忖著,說:“艾子杉對付你,最喜歡窮追猛打,因為他知道,你一般落跑都沒有事前準備,若是撤退隻要在你撤退的路線上埋伏,你一定中伏。若是王爺在他倒是會考慮,但你一個人,為何會這麼輕易就放你走?”
“嗬嗬,可能他今天沒心情追我?”
“不可能。”
“剛才不是說了嘛,敘國也死傷慘重,肯定沒心情管我了。”
“艾子杉想來心狠手辣,會在乎那點人命也就不會敵我不分地放火箭了。”
“你這人是不是就不想讓我回來啊?就想讓我被艾子杉那小子抓回去是吧!”
“我隻是奇怪他今兒怎麼與平時不一樣。”
赫連郯尷尬地笑了笑,說:“哎呀,我怎麼知道他艾子杉大爺怎麼想的了,我要能想到還會沒把他打死嗎?”
李孝仁看了看他,“說的也對。”
“你!”
赫連郯籲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沒把他燒死,差點兒把他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