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可洗漱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現在眾人麵前,劉牧這才發現這姑娘長得還是很看的,雖然不是那種國色香的類型,但站在人群中卻也能夠出類拔萃了。
一下子見了這麼多人,方可可不免臉有些羞紅。
“可可,你就在莊子上先住下來吧,不要拘束,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吧。”方可可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也把他拋棄了,劉牧實在不忍心看她四處漂泊,便將她留下來了。
“對啊,對啊,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吧。”劉三嬉皮笑臉地插著嘴。
劉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幹活不積極,見到美女賊積極。
方可可顯然沒有料到劉牧會把她留下來,愣了一下,便欣喜若狂地道:“謝過兄長。”
劉家又來了新成員,楊劉氏特意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飯表示歡迎。
劉牧這幾日累得夠嗆,酒足飯飽之後,便回屋睡去了。
方可可的房間也很快被楊劉氏收拾了出來,在外漂泊了這麼多,終於可以有個安心睡覺的地方了,隻是這幾日的遭遇早已讓她心有餘悸,難免心裏會做噩夢。
次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劉牧便被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了。到底是誰敢這麼放肆,影響自己睡覺。
劉牧滿臉怒氣地衝出臥室,正好遇到滿臉笑盈盈地劉三從院子外麵跑進來,劉牧這氣便更不打一處來了,抬腳就在劉三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外麵怎麼回事,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劉三抬頭看了看太陽,這都已經快到頭頂了,少爺是不是對清早有什麼誤解啊。
“少爺少爺,來了來了,探花郎來了。”劉三結結巴巴地道,仿佛中了探花的是他。
果不其然,敢在劉家莊敲鑼打鼓,影響劉牧睡覺的也就隻有朝廷的人了。
劉牧趕緊洗漱完畢,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行頭,便跟著劉三走出了庭院。
遠遠地便望見張順穿著一身大紅袍,頭戴黑冠,騎在高頭大馬上,甚是威風,兩邊的吏高舉著兩塊牌匾,上麵寫著“進士及第”,牌匾兩側則是掛著兩朵大紅花。
此情此景,難免不讓劉牧聯想到自己考上大學之後,縣裏派人給自己送通知書的場景。
張順的隊伍已經被莊戶們圍了個水泄不通,莊戶們指著張順對自己的孩子,將來也一定要像張公子一樣,考個探花。
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張順騎在馬上,遠遠地看到了劉牧,便趕緊翻身下馬,推開人群,走到劉牧身前,跪倒在地,“今學生張順咦金榜題名,特來拜謝恩師。”
這些俗禮,劉牧不禁在心中深深譴責了下這些禮節,明明昨自己是跟張順一起看的皇榜,甚至自己還比他早看到了名字,今日還要拜謝自己,這些人累不累啊。
劉牧扶起張順,將早已經包好的紅包分給了隨行的吏,便和張順回了書房。
書房裏隻有張順和劉牧兩個人了,也不用再端著了,張順便摘下了頭上的官帽,長歎一口氣,“沒想到,中了個探花還這麼多事情,這頂帽子帶著真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