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三兩頭在外麵惹事,欺負孩,等人家家長找到他家,他爸給人家道歉完,就扯下腳上的鞋,朝著張國強就是一頓打,雖沒有皮開肉綻,但第二走起路來總會跛著。就在剛來“鬼哥”家院子玩了段時間,豔羨“鬼哥”,回家就跟著媽媽屁股後麵讓給他買個籃球,然後跟在爸爸後麵讓給他做個玩具。剛輸錢的母親心情不好,就狠狠地抽了他兩耳光。
一氣之下,張國強就順著尺水河往河邊走,一直走到粉清江河堤上,也不過橋,就在粉清江岸邊徘徊。張國強母親生完氣,吃晚飯的時候,兩人到處找不見張國強的身影,半個村子都找遍了,沒找見。最後找到“鬼哥”家院子,問了一圈也沒人看見。臨走的時候,有個人在河堤上看見一個孩,邊走邊哭,往粉清江方向去了。
聽完兩個大人趕緊往粉清江方向走,“鬼哥”也放下手裏的玩具,跟著兩個大人和一堆孩子,往粉清江跑。河堤上凜冽的寒風不時地往衣服裏鑽,一個個縮成一團,遠看就像一堆企鵝,迎著風往前走著,尺水河岸邊,已經有了一層薄冰,掛在石頭上,搖搖欲墜。等人們趕到粉清江河堤上時,都快黑了,冷冷地江風吹著更讓人畏首畏尾的。沿著河堤,一撥人上上下下找了00多米,不見蹤影。張國強母親坐在河堤上,嗷嗷地大哭著,捶胸頓足;張國強父親生氣地吼著她。
突然不遠處的水麵,噗通一聲,一個黑影就躍入水裏,就聽見離得較近的孩子在喊:張國強在水裏,在那兒——在那兒——所有人就都往水邊跑,但都沒人敢下河,張國強父親瑟縮著準備望水裏跳的時候,就聽見旁邊“撲通”一聲,有人就已經跳進水裏,往張國強的方向遊去。大家一看,正式“鬼哥”,此時的張國強有些下墜的感覺,手腳都在不自覺的掙紮,“鬼哥”遊到跟前,抓住胳膊就往回拽,看似平靜的江水,暗流湧動,加上張國強的體重。“鬼哥”拉著張國強遊了兩下,自己也開始往下沉,連著喝了好幾口水;掙紮了兩下,兩人浮出水麵,張國強貌似清醒了些,拉著“鬼哥”的胳膊,腿和腳也開始動起來,緩慢地往岸邊遊來。張國強父親也已經到他倆的位置,三個人協力遊上岸。瑟瑟發抖的張國強,嘴唇青紫,躺在岸邊的枯草上,閉著眼喘著粗氣;“鬼哥”和張國強父親坐在旁邊,身上的水滴答著,也都喘著粗氣。。
劉建設和幾個村人也都趕來了,看著這副場景,不由得虛驚一場。劉建設找了個避風的開闊地,喊來幾個孩子,幫忙扯了點枯草,找了些枯樹枝,燃氣一堆火,讓三個人圍坐在跟前。張國強的臉色也慢慢恢複,“貪玩的孩子”就在河堤上不停地收拾枯樹枝等柴草,火越燒越旺,火焰足有一人多高,不一會,三個人的身上就開始冒起熱氣,如同三個籠屜,蒸著“唐僧肉”一樣。其他人臉烤的紅彤彤的,都不敢近前,跳躍的火苗倒映在平靜地江麵上。
從那晚後,張國強自願把“武林盟主”讓給“鬼哥”,“鬼哥”不樂意,兩人就假模假式的比劃了一番,張國強甘拜下風。但他要當“晨跑隊”的副隊長,就剩“鬼哥”和張國強兩人的“晨跑隊”,兩人一直堅持著,在隊員人數的不斷波浪式起伏中,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