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鑫也急忙道:“是啊王爺,此舉不妥!”
陳叔月麵色難看,道:“那你們怎麼辦?軍糧固然重要,可是百姓的性命也不能就這麼見死不救吧?”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解李莊百姓燃眉之急。”漱玉道。
陳叔月道:“玉兒,什麼辦法快來聽聽。”
漱玉看了大夥兒一眼,:“既然軍糧不能動,百姓也不能挨餓,那我們就去打劫嘛!那些遠在廣陵外的大戶人家有的是餘糧,那些躲在城裏吃喝玩樂的狗官們家裏餘糧那麼多,我們就借點出來唄,就當是替那些狗官們行善積德了!”
陳叔月道:“這樣好嗎?打劫可是犯法,我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萬一此事讓朝廷知曉那豈不是臭名遠揚了,到時候怕我廣陵百姓反倒會受到牽連啊!”
漱玉轉了轉:“我們又不留名,再了我們可以叫江湖上的人去嘛!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大夥兒頓時一陣沉思。
龔半仙沉思了半晌看看趙春又回頭看了一眼霍不都,走到陳叔月床前道:“王爺,方才屬下仔細考慮了一下漱玉娘娘的話,覺得此舉可行,若要得糧又不動軍糧,還要讓朝廷不知道此事,唯有此舉才能見效。”
陳叔月連咳了兩聲道:“龔大哥,你一向心謹慎,凡事都會再三思量,既然你都覺得此舉可行,那就照漱玉的辦吧,但是隻劫糧不謀財害命,更不能傷及無辜,知道嗎?”
龔半仙拱手道:“屬下明白!”
“那你們想如何辦到啊?可否讓我知道詳情啊?”陳叔月看著龔半仙問。
龔半仙道:“王爺,我們準備親自參與,每人負責一家,大家拿了糧食趕往無名山下麵的威遠鏢局,然後由威遠鏢局押鏢走一段路後再有弟兄們轉移到廣陵,這樣一來既不會讓人猜想到此事與我們有關,二來威遠鏢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就算朝廷官員知道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叔月眉頭緊鎖,問道:“威遠鏢局何以會幫我們?”
龔半仙趙春等人笑笑,楊光鑫道:“王爺,威遠鏢局的鏢頭多年前曾來拜訪過你,隻因當時你趕往京都麵見皇上,威遠鏢局的季海總鏢頭等了半月之久,最後鏢局有事就辭別了。”
陳叔月吃驚地問道:“季海?”
“對啊!”楊光鑫答道。
陳叔月掀開被子走下床道:“想不到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還真的是注定的,很多事情真的是注定的。”
龔半仙走過去扶住陳叔月的胳膊道:“王爺何以發出這樣的感慨啊?”
陳叔月走到窗前坐在椅子上道:“當年我還是年少輕狂的皇城貴公子,成不思進取,遊手好閑,仗著自己是皇子的身份到處惹事生非,後來有一次讓一群惡少追殺,我走投無路時有人出手救了我,此人正是季海。當時他了一句話改變了我整個人,他,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不是不負責任的活,而是要活的有責任,要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一語點醒了當年那個孤傲的我,從那以後我才開始專心與朝政,心係與下,來我能有今也要歸這個人的功勞。”
“歸哪個人啊?”漱玉端著飯菜走進來問道。
陳方急忙上前接過漱玉手裏的盤子道:“王爺的是季海。”
漱玉興奮地道:“季海?你們找到季海了?”
陳叔月驚訝的問道:“怎麼?你認識季海?”
漱玉使勁地點點頭,道:“他是我師叔,我這一身的功夫有一半是他教我的,可是後來遇到戰亂,我和師叔失散了,師父不久之後也離我而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想到今又聽到了他的名字。”
龔半仙笑笑:“娘娘莫要激動,你很快就能見到季海總鏢頭了,隻要我們行動順利的話。”
漱玉回頭對著龔半仙:“龔大哥,我也要加入。”
龔半仙急忙道:“娘娘,此事非同可,再了此事凶多吉少,我怕萬一娘娘”龔半仙不再下去了,直接回頭看了一眼陳叔月,眾人都回頭看陳叔月。
陳叔月站起來道:“我陳叔月不是那種肚雞腸之人,我陳叔月的妻子也不是貪生怕死委屈求榮之輩,既然漱玉願意那就去吧,我相信你會心的。”
漱玉急忙抓住陳叔月的胳膊道:“玄武你太好了。”
陳叔月急忙咳嗽了兩聲,示意身邊還有旁人,龔半仙等人則是笑笑。漱玉這才放開陳叔月的手吐了吐舌頭衝大夥兒笑笑,走到龔半仙身邊道:“龔大哥,謝謝啊!”惹得龔半仙摸不著頭腦。
陳方道:“王爺,飯菜都冷了,我拿去熱熱吧!”
陳叔月道:“不用,拿過來,我吃飯,陳方,你再去盛些飯菜與我,我要與諸位兄弟一起吃飯。”
屋子裏頓時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