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雷雷,戰馬嘶叫,正在廣陵園後院練功的陳叔月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嗎?他的內心頃刻間焦躁不安。他疾步走到大廳喊道:“陳方,速速打聽是何原因,為何戰馬嘶叫?莫不是敵軍來犯?”
陳方急忙騎馬前往軍營查看詳情,在陳方的心裏不比陳叔月好過多少,看著陳叔月焦急的模樣,陳方的內心也是一樣焦急。
此時的漱玉也來到大廳,問道:“玄武,你別緊張,陳方等下就會回來的,你千萬不能傷了身子,趙禦醫剛剛讓你在家調養一段,千萬不要動氣,知道嗎?你的身體不光是為了我一人,更是為了廣陵千千萬的百姓。”
陳叔月抓住漱玉的手道:“漱玉,你是知道我的,我寧可丟掉身家性命也不會丟失我朝半寸土地,隻要是敵人來犯,我絕對是不會輕饒的。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一旦發起戰事我能不緊張?能不動氣嗎?”
漱玉笑笑道:“是是是,我家玄武一心為國,在他眼裏除了朝廷其他都是過往雲煙了,哎!我們就是那廣陵的花花草草,凋謝也就凋了。”完後背對著陳叔月,似乎是在生氣。
陳叔月站在漱玉的身後,雙手放在漱玉的肩膀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我眼裏當然是最重要的,但是男兒不能隻顧兒女私情,家固然重要,但是國更重要,我相信我的漱玉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的,你是嗎?你是在跟我慪氣吧?”
漱玉轉過身子道:“我是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一心為國,你的這些我都懂,要是換做以前或許我會為你鼓氣,但是這次”
不等漱玉完話有人闖了進來,“啟稟王爺,軍師邀你移駕帥帳議事,事情十萬火急。”漱玉的話讓傳話的隨從打斷了。
“好!知道了,你在外麵備馬等我,我馬上過去。”陳叔月對著前來通傳的侍衛道,之後轉身對漱玉:“你不要擔心了,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活著回來見你的,我答應你了就會辦到,你不必為我擔心,知道嗎?我現在必須要趕過去。”
漱玉二話沒給陳叔月披上了戰袍,佩戴好了寶劍,道:“去吧,漱玉與你同生共死。”
陳叔月雙手捧著漱玉的手,眼睛裏麵全是不舍之情,點點頭走了。
陳叔月催馬前往軍營,一陣馬蹄聲,一片塵土飛揚,漱玉站在廣陵園門口一直目送陳叔月離開。
漱玉轉身關門,心裏麵全都是擔心,她真的不希望陳叔月發生不測,突然一個黑影從頭頂掠過直達大廳。漱玉急忙喊道:“什麼人?”完便翻身前往大廳。
漱玉來到大廳,隻見一身紅袍裝束,手拿一把碗口寶刀,發髻高高盤起中年男子正背對著漱玉站立。
漱玉拱手問道:“不知尊駕是何人?移駕到此不知是為何事?”
隻見紅袍男子慢慢轉過身子,此時漱玉清楚地看到紅袍男子左臉一道深深地刀疤,讓人毛骨悚然,漱玉在內心也為之一驚,但是卻不露聲色。紅袍男子站穩後笑著道:“哈哈哈,漱玉姑娘果然與眾不同,換做旁人定會大呼叫,然而姑娘你卻不顯山不露水,麵不改色,果然令在下佩服,難怪廣陵王願意為你放棄一切,哈哈。”
漱玉見此人對自己的事情知道一些,便道:“不知道尊駕是何人?”
紅袍男子笑著道:“哈哈!在下無名輩不足掛齒,比不得你們身份顯赫,威名遠揚,所以不報家門也無妨。”
漱玉輕輕一笑道:“即便如此也該通名報姓,要不叫人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