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劍爐山,哪一個鑄劍爐,我都沒看上。我就看上了極寂之地裏的那個鑄劍爐。我用地形術進入極寂之地,開始用我那半吊子鑄劍術鑄劍,中途出了岔子,引來了大片大片的天地魔元和天地靈元。
我娘為了我,獨自吸收了那些靈元和魔元,在自爆而亡得前一刻,縱身躍入了鑄劍爐,以身祭了我這把劍,成了我這把劍的劍靈。這把劍能夠吸收所有的元氣,並將元氣轉化成靈元為我所用。這一點,和生靈滅恰恰相反。生靈滅是能把所有元氣都化成魔氣…”
眾人明白了。
安世卿手上的這把劍,相當於是她的娘親。
喬鬆忍不住道:“但是這把劍上,好像有帝族之力。”
安世卿摩挲著劍柄上的那顆寶石,“是天辰珠。”
“天辰珠?”喬鬆道,“就是據說太清老祖飛升前留在人間的那顆遺珠?”
“對。這個珠子上,有太清老祖的力量。”
這顆珠子,是帝君送她的。
而帝後一直想將這顆珠子從她的劍上摘下來。
但是她這把劍,不是誰都能碰到的。
但凡感受到敵意,洛汐劍便會釋放出帝族之力,將敵人彈飛。
在劍爐山修煉了幾天,他們在起下一個地方修煉之前,到煙陽城的醉夢樓裏買醉。
每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酒醒之後,大家都吐槽對方的酒品。
“酒品最不好的就是謝小公子了,喝醉就罵人,罵的話不堪入耳,我都學不來,真是粗鄙。”
謝留彬吐槽回去:“你也沒好到哪去,你喝醉連茅坑都找不到,脫了褲子對人家牆角就撒尿,太沒公德心了!”
“排第三的可能就是郡主了吧。”俞樹撓著手臂。
安世卿剛醒,“我怎麼了?”
“你昨晚合作,拿筆在我們身上亂畫。”俞樹把袖子往上一擼,露出手臂上的一個黑色印記。“你看,你給我畫的。”
看到她手臂上的印記,安世卿臉色猛然一變。
這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印記嗎!
安世卿抽出一把匕首對著他,冷冷的說:“你就是那個幻境裏要殺我爹的黑衣人!?”
俞樹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錯亂道:“什麼呀,什麼幻境,什麼黑衣人,我幹嘛要殺王爺啊!”
“就是啊。”謝留彬也把袖子擼起來,“你看,你給我們沒人都畫了一個。”
安世卿震驚了。
哐。
她手裏的匕首掉在地上。
昨晚,她都幹了什麼!
喝醉之後,居然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畫了那個黑色的蓮花狀焰火印記!
安世卿努力回想,隱隱約約記起了昨晚的一些事。
她喝醉之後,感覺自己就跟做夢一樣。
那都不是夢…
看安世卿臉色一點一點變白,謝留彬往手臂上噴了一口唾沫,幾下把那個印記擦掉了。
俞樹也感覺擦掉自己手臂上的印記。
剛剛安世卿實在太嚇人了。
有那麼一刻,他以為安世卿真的要對他動手。
安世卿渾渾噩噩的坐在那裏。
誰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一樣。
她也不主動去搭理任何人。
大家去千泉山醒酒了。
安世卿提上一把長劍,往樓上去,停在一個雅間的門口。
門自動打開。
安世卿進去。
門又自動在她身後合上。
安世卿抬劍,指著窗邊的一人,冷冷說道:“轉過來,我要看你的臉!”
那人轉過身,戴了一張樸素的銀色麵具。
此人是祝氏的宗主,祝長虹。
“我第一次在這裏喝醉,夢見我和帝君奕劍。現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夢!是你和我!”
“你想起來了…”祝長虹猶豫了一下,摘下麵具,露出那張幾乎沒有人見過的真麵目。
安世卿的雙眼慢慢張大。
那張臉,居然是和帝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太像了!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安世卿非常確定,帝君的金身已毀。他是不可能以這樣的繩子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