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哪來一股怒氣,捶地咒罵:“不中用!不中用的東西!”
祝長生這是在罵誰不中用?
安世卿困惑,卻感覺自己聽到了有關於新劇情的線索。
“三百多年…”祝長生看著安世卿哀歎,“居然過去了三百多年…咳咳!”
“沒想到吧。”安世卿說。
祝長生平靜下來,望著她問:“那帝君…如何了?”
安世卿:“他…怎麼說呢,不太好。同你鑄的這把劍的武器的主人玉石俱焚,被玄機所傷,毀了金身。”
鍾北山和袁毅都是臉色劇變。
鍾北山不由得看向袁毅。
他大師兄日後居然會和帝君為敵!?
袁毅突然覺得頭上的鐵簪子沉重了許多。
不過想想他日後能毀了帝君的金身,心中禁不住也有些得意。
他傲然於形,問安世卿:“那我如何了?”
安世卿看他一眼,並未回他的話。
在真正的曆史長河之中,他袁毅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謝留彬他們影響了劇情的發展,隻怕都沒多少人知道他是誰。
從安世卿的態度中,祝長生也看出來了——
袁毅並不是那把武器真正的主人。
害帝君的金身被毀的人,也不是他。
祝長生放聲嘲笑袁毅。
“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小子!你以為你得了那把武器,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嗎!搞清楚,不是你選擇了它,是它選擇了你!想讓它為你所用,做夢!”
袁毅怒不可遏,拔下鐵簪子,劍指祝長生,威脅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祝長生視死如歸,“這裏是虛妄,死不死又何妨。”
“少跟他廢話!”鍾北山看祝長生還算和安世卿聊的來,於是打算讓安世卿去撬開祝長生的嘴,“女人,你快點讓他把鑄劍術交出來!”
“無名小卒,何時輪到你在這兒發號施令!”祝長生啐他一口。“你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鍾北山惱怒了。
他站到袁毅身旁,“師兄,我看這家夥還是嘴硬得很,我們不如把他的發妻帶來殺了吧!”
聽鍾北山提到他的結發妻子,祝長生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
安世卿覺得奇怪。
袁毅沒說話,鍾北山當他是默認了。
鍾北山將祝長生的妻子藺柔帶來。
在藺柔被推進屋的那一刻,祝長生臉上流露出複雜之色。
祝長生和藺柔夫妻之間,似乎並不和睦。
不管以前如何,如今祝長生苦心經營了這麼一場巨大的陰謀害了山陰族人。
身為山陰族人的藺柔,也不會善待這個相公。
看祝長生被廢,藺柔無動於衷,甚至連一絲同情都沒有施舍給他。
而祝長生用山陰族人的血肉祭劍,卻沒有加害藺柔,可見他對他的妻子還是有些感情的。
沒有發生夫妻抱頭痛哭的畫麵,鍾北山不禁覺得索然無味。
他拔劍架在藺柔的脖子上,以藺柔的性命要挾祝長生:
“祝大師,這可是你的結發妻子,你可要想好了。你隻要將你掌握的鑄劍術交出來,我便放她性命!”
祝長生可不是傻子。
他就是把他們想要的東西當場交出來了,藺柔也不見得會活著。即便知道自己身在虛妄之中,他還是不忍看藺柔受到傷害。
祝長生繃著臉說:“你先將她放了,我便把把你們想要的東西給你們!”
藺柔固執的將脖子伸向鍾北山的劍鋒。
鍾北山迅速將劍拿偏了一些。
藺柔:“還是殺了我吧!”
她現在一心求死。
她現在就是或者出去,有何顏麵麵對世人,麵對她的族人!
祝長生好言與她說:“柔柔,你要活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天兒考慮。”
他知道,隻有他們的兒子才能讓藺柔動容。
藺柔果然動搖了。
她卻是撲向祝長生。
發現她的意圖,鍾北山立馬將長劍橫在她身前,將她與祝長生隔開。
藺柔歇斯底裏的用充滿恨意的聲音向祝長生吼叫:
“祝長生,你還敢!你不配!你不配!”
祝長生閉上了眼,忍下了所有痛苦。
他說:“你為天兒好,我何嚐不是。我想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送給他…”
藺柔仍在嘶吼:“你不配!你不配!”
袁毅煩躁不已,支使鍾北山趕緊將這個瘋女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