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兒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張德忠,心底除了震驚還有太多的不解,她與耿精忠不過短短數麵之緣,他怎會冒天下大不韙之險,去求這樣一道聖旨。
古往今來,凡是有心褻瀆皇上妃子的人,皆是遭到慘烈的結局收場,更何況他竟然如此大膽,不禁公然向皇上表明心跡,更意圖請求皇上賜婚。
“他的條件是什麼?”忻兒雖與耿精忠無深交,但她知道他心思深沉,絕不是魯莽之人。
“靖南王的條件是永駐封底,有生之年絕不踏入大清一步…”忻兒怎麼也未曾想到,他居然拿出這樣大的籌碼,若是他真是無野心之人,倒也無妨,隻是若隨了吳三桂等人,便是太大的誘惑。
“那當時皇上是什麼態度?”
“主子,皇上肯定是當場便斷然拒絕了靖南王啊,您怎麼在此時還在懷疑皇上的真心?”
忻兒怎麼也沒想到,玄燁居然在那時,便已經將自己放在了心上。
將忻兒的疑惑之色盡收眼底,張德忠心底也稍有安慰。
“主子,想來你是真不知道此事,但皇上心底恐怕卻不如此想,你可能不知情,但奴才卻清晰的記得,至靖南王走後,皇上一直是鬱鬱寡歡,這件事亦是皇上多年來心底打不開的死結,皇上不願麵對,奴才當差當得也是膽戰心驚…”
“噅…”馬突來的一驚,張德忠起身警惕的環顧四周,太過寂靜的空氣裏隱藏著暗湧的躁動,一股不安漫上心頭,低頭道。
“主子,不好,我們恐怕泄露了行蹤…”
張德忠話語剛落,官道兩旁的綠林深處便竄起數十來個黑衣人,朝他們緊逼而來,還未近身,便能感受到濃濃的殺意。
眼看黑衣人已近在眼前,張德忠護著忻兒卻是紋絲未動,望著鎮靜異常的張德忠,忻兒才意識到,玄燁怎會放心就讓他一人護送回京。
果然,飛身而下的另一批紫衣人短短數秒便將他們緊緊圍住。
“主子,皇上早已料準,您沿途回京不會這樣順利,依皇上言這批人極有可能是吳三桂派來的,恐怕是以此來要挾皇上,所以主子你千萬不可落入他們手中,若是萬般無奈之際,您一定要保全自己,盡快逃離。”
張德忠話語剛落,黑衣人已近身上前,紫衣人拔劍奮身抵抗。
茶站本是短暫歇腳的幾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趁亂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