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奇怪,李燦原本跟容城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李燦曾經因為辛晨被牽連注射毒品的事情找容城打了一架,結果這個曾經囂張到天際的小少爺被容城三兩下製服在地,問他為什麼要找他麻煩。
李燦非常激動,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容城聽完之後放開李燦說:“辛晨確實是因為我才出了事,如果是因為他來找我,那我不會還手,要打要罵隨便你。”
李燦看著容城,他眼裏的愧色和難過是真誠的。李燦忽然就下不去手。而後來通過林帆才知道,原來容城是林帆最好的兄弟。就是這樣他們才不打不相識。
容雪離開,林帆逃到美國之後,李燦就常常去探望容城,有時候會碰到容城的母親林月容。這一次也很巧,李燦帶著羅安娜去探視的時候,正好碰到大門口走出來的林月容。
她老得很快,臉上寫滿了滄桑,可依然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麗的女人。
李燦上去親熱的叫著阿姨,幾句話把原本滿臉愁容的林月容哄的直發笑。林月容走到羅安娜麵前:“這是你的女朋友吧,可真是漂亮。”
羅安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聲阿姨,李燦就把林月容拉到旁邊上聊了幾句。
最後送走林月容才回來找到羅安娜:“那是容城的媽媽。”
羅安娜看著他微笑:“看出來了。”
李燦摸摸臉:“你笑什麼?”
羅安娜搖搖頭,如果她告訴他說,你溫柔善良的樣子很迷人,他一定會驕傲一整天。羅安娜決定還是讓他安靜呆著,不給他這個機會。
監獄的高牆上上著鐵絲網,灰銅色的大門斑駁凜冽,看起來威嚴沉重。遠處的天色黑雲滾滾,羅安娜不知道活在這種地方,究竟要怎麼堅持。
他們辦好手續流程,到探視房等候。探視房裏有種陰冷潮濕的味道,好像陳年堆積的腐木。玻璃牆隔絕了了內外兩側,旁邊牆壁上掛著一個單筒電話。
容城雙手上銬被帶過來的時候,李燦坐到了他對麵的椅子上。
羅安娜注視著玻璃牆另一頭的男人,她聽不見來自他那一邊的任何聲音,但是這個男神身上某種難以言喻的凜然的氣場,無法被這個狹小的玻璃盒子所禁錮。
即便這個時候他已經入獄兩年,他眼神裏依然有不馴的烈性。像一頭匍匐於黑暗的夜狼,孤獨的眼裏裝滿了冰冷的威懾。她能感覺得到,他從沒有被苦難磨去獠牙,也從沒有放棄過對光明的渴望。
容城拿起電話,聲音冷冽,嘴角卻有狂妄灑脫的笑意:“這麼久沒見,以為你小子幹什麼去了,結果給我帶回來這麼一個大美人。”
李燦嘿嘿的笑了:“這是羅安娜。”他伸手拉過安娜:“跟城哥打個招呼。”
羅安娜有些拘束,拿過電話聲音很輕:“城哥,我跟李燦一起來看你。”
容城低眉笑了笑:“我記得你以前喜歡辛晨的。為這事我妹妹沒少折騰你吧?”
原來容城知道她。並且知道她跟容雪的過節。他一定知道自己以前沒少為難容雪,可是他卻說容雪把她折騰的不清,這忽然讓她啞口無言,擺明了是在給她台階下,她隻能訕笑說:“沒有沒有,容雪很好。”
“那就好。”容城看了看李燦,羅安娜立刻心領神會,把電話交給李燦。裏麵傳出容城的聲音:“最近接到容雪的電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