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著徐安寧,但她卻是平靜的很,完全看不出什麼波動的感覺,不知為何,看著她如此,自己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但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脾氣就是上了。看著徐安寧那張臉更是不愉快,直接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徐安寧看著眼前的人,淡淡一笑,說道:“太子殿下。”說這話時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情,不卑不亢,但又沒有失了應有的禮數,說真的,這人哪怕是放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閨秀模樣。如果……恐怕她是會足以讓自己欣賞。
但是太子對於她這般態度並不滿意,走到她身邊,捏著徐安寧的下巴說道:“既然知道,你們你們也應該知曉我的權勢是你們這些小百姓所不能招惹的,管教好你們家的人,尤其是你這張臉,真的是越看越讓人生厭。”
下巴被捏的死死的,顯然太子完全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徐安寧是個性子極強的人,倒也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叫出聲來。想當初徐安寧幫零兒霜兒她們二人抗下沈逸風一棍子的那一刻,可也隻是悶聲哼了聲,零兒都說了,她們這群玩伴裏怕是沒人忍這方麵可以比得過安寧。
太子自然知道自己下手不輕,看著眼前這女子,眼底還是那般的平靜,一時間有些憤怒,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可以忍到何時。手勁不禁又加重了些,徐安寧有些吃痛,但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過錯,所以不必懼怕什麼,依舊平靜的看著太子殿下。
沒有原先料想中的乞求,也沒有哭哭啼啼的模樣,倒是讓這女人有一絲值得敬佩。許是心情好,許是算了,太子就這樣鬆開了手,看了眼,立馬紅腫了起來,應該很疼才是。不禁有些許愧疚起來。
倒是徐安寧還是原先那模樣,眼裏沒有一絲波瀾,說道:“太子殿下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小女便先退下了。”不知為何,隻要看到她那毫無神情的眼睛,氣便不大一處來,似乎自己被無視了一般,又或者被看不起一般,長這麼大,何人如此待過自己。
太子殿下笑了,不過笑得有些陰冷,道:“怎麼,這麼快就打算走了,是害怕了嗎。不過要我說,真的是想在你這花容月貌的臉蛋上留下些傷疤不可,否則你的弟弟,你的家人,我可不知會如何對待。”
徐安寧看著太子殿下說道道:“雖然我不知安濡做了什麼招惹了太子殿下,但安寧是姐姐,既然太子殿下不喜我這張臉,那麼毀了便是。”說罷,拔下發簪,在自己的臉頰上就是畫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霎時間便是鮮血淋漓。太子也是直接看愣住了。
徐安寧倒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臉有些發白,加上醒目的傷痕與血液。但還是說道:“安寧替安濡賠不是了,還望太子殿下不要難為我們這些下人了。”
太早直接怒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般生氣,這人做事怎麼完全不給自己與他人留下一點點餘地,罵道:“你瘋了嗎?”瘋了吧,哪家姑娘不是認為自己的臉是最重要的,她倒好就這樣隨隨便便毀了。太子直接喚來禦醫。
禦醫是顏零的師祖,醫術自然是不用說,再加上看到是這個之前看過幾次的小姑娘,趕忙醫治起來,徐安寧臉色慘白,沈夫人進門一看便是這樣一幕,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