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月戰總算是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看著月依的背影,老人隻覺得一陣唏噓,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僅僅幾天的時間月依就完全顛覆了他的認識,這還是他所熟知的孫女嗎。
“看來,紫依為我們準備的好戲也已經開演了。”
“嗯,還沒結束?你們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一聽梁紫依還有安排,月戰直接崩潰了,這兩個加起來不過30的女孩在這一天之內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論是我還是紫依,所做的都隻是為了在這場陰謀中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至於趙國,很遺憾,我沒有興趣也沒有義務去保護。”
“那你們到底還安排了什麼事情?”
“整個陰謀中的另外一個重要人物。”
“誰!”
“夜風。”
月戰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一天過的簡直太刺激了。
此刻趙帝都的一處不起眼的巷道中,梁紫依正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一別五年,小王爺風采依舊,到了帝都也不告會一聲,看來當年小王爺說願與小妹交朋友的說法是違心的啊。”
三人中,為首的少年神色不變,似乎早就知道了會被梁紫依找到。
“少主?”少年身邊一老者雙眼帶著狠厲的輕問了一句,眼裏的意思很明顯。
“不必,紫依姑娘是友非敵。”製止了老者的殺機後,少年摘下了遮掩麵容的鬥篷,看著梁紫依道:“梁姑娘的智慧,果然冠絕天下,夜某佩服,隻是此次潛伏帝都實則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未能登門拜訪是夜某的錯,請姑娘勿怪。”
“嗬嗬,小王爺謬讚了,小妹不過是耍點小聰明,真正猜到小王爺行蹤的另有其人。”
“哦?”
“此次小妹前來,正是替這人給小王爺帶一個口信。”
“還請賜教。”
“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其疾如風,其徐如林。”梁紫依撐著紙傘一步一步的走向少年,嘴裏輕輕的念叨著,最後貼在少年的耳邊道:“先取北楚,後定五國,則霸業可成!”
說完梁紫依也不停留,走出了巷道,消失在少年的眼前,似乎她從未來過,隻有空氣中還殘留的餘香證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許久後少年重新戴上了鬥篷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帝都,還真是藏龍臥虎。”
月府,月依的房間裏,任憑月戰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明明已經很清楚的事情,為什麼又會有另外一個人參與進來。
月依知道此刻老爺子的內心快要崩潰了,於是出言提醒道:“爺爺不覺得整個事件中還有最大的一個一點嗎?”
不過月戰的崩潰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快,月依剛發話,他就徹底的炸毛了:“啊,啊,啊,丫頭我求你了,別這樣了,老頭子我快瘋了,知道什麼你直說吧,真不明白你們的腦袋怎麼這麼……這麼……”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後,月依隻得全盤托出:“那份能夠打斷趙衝行程的戰報到底是誰扣押的,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三皇子雖然貴為皇子,但他隻是一個好色的紈絝,憑他在趙國的勢力還做不到扣押鐵甲軍團的戰報,即使悅敏將三皇子掉包成悅君也同樣不可能,所以替悅敏扣押戰報,並在合適的時間遞出去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就是安國公夜風。”
“理由呢,夜風的父親夜昊被冊封為帝國第一個異姓王爺,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隻怕與安國公夜昊真正的死因有關。”
“真正的死因,什麼意思!”
“爺爺,當年的夜昊在朝在野的聲望比起如今的月家來說如何。”
“沒得比,夜昊雖是晚輩,但他的指揮能力比我高出太多,就連你爹當年也隻是夜昊手下的一員大將,自夜昊領兵以來,大小戰事不下千次,無一敗績,待兵如兄,親民如子,朝野內外都極力的擁護他。”說起夜昊,即使是月戰這個被譽為滄海第一名將的人都顯得十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