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這樣的邀月,羅伊有些害怕,她連忙說道:“不是啦!不是這樣子的!”
“那麼,就是因為是我,所以才那樣的麼?”邀月想要問清楚,他想要知道羅伊的心思。
本來以為羅伊很討厭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可是,沒有想到關鍵的時候,願意為他去死的人,還是她!
“哎呀,你別問了!”羅伊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當時看到那樣的時候,直線反應就是不能讓邀月死掉!就好像若是邀月死掉自己也不能夠活下去一樣,所以才會選擇那樣冒險的賭上一把!
看到羅伊臉紅的馬上就要滴出水來的樣子,邀月突然一把抱住她說道:“你以為自己是肉盾麼?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我是一個男人,被人砍幾刀沒事的,可是,你看看你,才挨了這麼一下,就讓我也差一點沒命了!”
雖然聽到邀月的話,羅伊感覺心裏麵暖暖的,可還是忍不住一臉陰霾的說道:“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砍你幾刀,你也會安然無恙是麼?”
胳膊突然感到疼痛,邀月看去,發現是羅伊正在狠命的掐著自己。他假裝很疼的“嗷嗷”叫了起來。
日子若是如此過下去的話,也算是一個很幸福的愛情。
那座渺無人跡的山林,多年以後,魏成峰再次來到那裏。心底對她的思念讓他甚至對這裏產生了感情,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他感到神清氣爽。
山林依舊是那樣的茂密,樹枝上跳躍的鳥兒唱著歌,似乎在歡迎他的到來。二十年過去了,那裏依然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天險的地理優勢讓那裏鮮為人知。
魏成峰一步一步的朝山林走去,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當年的那條小路。他在山林整整繞了三天,所帶的幹糧也全部吃完了。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陣風吹散了眼前的迷霧,一條通往密林深處的小路出現在他的眼前。
魏成峰知道這是傾城在召喚自己,立馬背上竹簍朝那條小路奔去。
很快,那條腦海中清晰可見的道路出現在眼前。他看著與二十年前一模一樣,一成不變的事物,感概萬千。那個時候他還是那樣的年輕,還不懂得有一種東西被叫做愛情,擁有再失去之後,就會瞬間荒蕪自己的整個世界。
“你來了。”一個空靈的好似來自天外的聲音傳來。
魏成峰認得出來,那是傾城的聲音,隻是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不再如當年一般簡單而又清純。聲音裏麵夾雜著一種不該屬於她的滄桑,魏成峰順著聲音尋找,可是卻沒有傾城的蹤跡。
“讓我看看你……”魏成峰的語氣中帶著懇求,多年的思念讓他在聽到這一聲呼喚的時候,瞬間老淚縱橫。
那個時候,那場大火燒了那麼久,他趕到的時候,一起都晚了。他如今都刻在骨子裏一般的清晰的幾個那個夜晚,他本來還在房間裏麵讀醫書。白天的時候他看見傾城懷著孩子似乎有臨盆的現象,便努力地研讀那些生澀的書籍,想要找到辦法讓傾城在臨盆的時候不那麼的痛苦。
看著看著,他竟然睡著了。他是被外麵喧鬧的救火的聲音吵醒的,聽到聲音他衝出來。看到著火的地方正是傾城住的冷宮的時候,魏成峰著急了。他瘋了一樣衝過去,可冷宮已經著的差不多了。看著被燒成灰的冷宮,他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柱子,不停地下落,那些還沒說出口的感情,就已經埋葬在了他的心中。
這段感情終究在他的心裏成就了一個屬於她的墳,不敢憶起也不想忘記。
如今,再次身臨其境的體會這種感覺,他五味雜陳,那壓抑在心底整整二十年的思念,終是化為無盡的淚水,肆意的流淌。
傾城從霧氣中走出來,她周身暈染的霧氣讓她看起來十分的神秘。魏成峰的身子就像是被禁錮了一般,完全動彈不得。
眼前的傾城有著如他初見時候的那雙一模一樣的眸子,隻是,她的發不知為何已經全部變成雪一樣的白色,她的臉上蒙著一塊潔白的絲巾。白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專門為她而設計的,那麼的合適而又獨一無二。
她的眸子依然那麼的清澈單純,隻是多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人生幾十載,漫漫長路,而這一切對她來說,僅僅是她漫長的孤獨的人生的一瞬間而已。
“你還好麼?”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對她說,可是,最終卻隻能問出一句,你過得好不好?再次看到傾城,魏成峰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那股對愛情激情和占有欲,他的心裏隻剩下一種感觸,那就是她還活著就好,隻要她好就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