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燈是亮著的,孫薇薇正坐在床上發呆。

看見李軒走進去,她向他微微一笑。

她把短發攏在兩耳,看上去既簡單又利落。

“你好些了嗎?”李軒在她床前坐下。他似乎聞到一股血腥味。雖然這血腥味不是那麼重,但他還是聞到了。

“謝謝關心,好多了。”孫薇薇靠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當時你們兩個抓住一塊漂浮的木頭,我遊過去時,還以為你們都已經死掉了。”李軒向房間裏看了一眼。“你們身上的衣服很漂亮。”

其實他根本沒在意她們身上穿的是什麼。壓根都沒注意到對方身上穿著女仆服。

“我們在大海上拚命呼救,真以為就要死掉了。就在我的意識快要飄散時,我看見一個使向我飛來。”孫薇薇笑起來很迷人,露出兩顆白色的虎牙。“原來我看見的那個使就是你。”

“你看我長得像使嗎?”李軒做了個怪臉。

“但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了我。”孫薇薇。

“你們先聊著,我去餐廳拿點喝的來。李軒,你要喝什麼?”王景怡理了理自己的女仆裝。

“咖啡。”

“好的。”王景怡走出去,輕輕地掩上門。

王景怡走後,李軒突然感覺有點囧。這突然跟個陌生女孩獨處一室,身上就像有人在饒癢癢一樣。

“你們怎麼會漂浮到海上的?深海裏鯊魚又這麼多,沒被吃掉已經真夠幸運了。”

“我們本是要偷渡到米國去,聽那裏的工業和文化都很發達。我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了那個流氓船長,誰知他還有別的企圖。”孫薇薇。

“聽王景怡,你昨晚上被人非禮了?”

“那人真是個變態,我從昏睡中醒來,覺得口有點渴,就想著去找點水喝。誰知剛推門走出去,就被人捂住嘴,還把我拖到黑暗的角落。後來我告訴他我來大姨媽了,他才放過我。”

“你看清他的樣子了嗎?”

“黑漆漆的,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但是力氣很大。”孫薇薇心有餘悸地回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怎麼下男人都一個樣?”

“是嗎?”李軒尷尬地笑笑。

“我沒你。”孫薇薇抱歉地笑笑。“你救了我們,你跟那些肮髒的男人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不知道,就是第一眼看上去感覺很安全。就是那種人畜無害的樣子,不會令人緊張。”

“這算是優點嗎?”李軒苦惱地笑笑。

看來如果長成豬的樣子也可以算是個優點。

“算啊,肯定算。”孫薇薇還認真地拚命點頭。

“你見過保羅·拉姆齊嗎?”

“有一次他來到我們城市演講,用他的混蛋邏輯告訴我們,隻有戰爭才能使人高尚。他把軍火賣給各個國家,好從中牟利。然後讓這些國家的人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稱自己是救世主,隻有他才能拯救我們。”

“聽在景山島,他有屬於自己的後宮。光自己的嬪妃就有上千人?”

“後來有人,來演講的那個不是真正的保羅·拉姆齊,他隻是個替身。真正的保羅·拉姆齊實際上是個女人。後來這話的人舌頭被割掉,被人亂棍打死了。”

也就是。真正的保羅·拉姆齊並不一定是個男人,還有可能是個女人。

這個信息太重要了。

一個女人如果想要偽裝的話,那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並且很多事情女人處理起來,要比一個男人容易得多。

照這樣來。她招這麼多女孩,很可能她在組建一個女子軍團。

如果把這些女子軍團,投放到戰場或者是潛入敵人內部。每一個的殺傷力不亞於一枚炮彈。

倘若這兩個女子是保羅·拉姆齊女子軍團中的人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很好解釋毒箭消失的事情。有可能是毒箭發現了她們的什麼秘密。再一個女孩來不來大姨媽,隻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