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素衣隨風而動,束著的發垂落在腰間,隻見雲陌葉眉微挑,漆黑明亮的眼眸裏閃著點點火光。眼裏的女子隨意的半披著素色紗裙,若隱若現的肌膚袒露在夜色夾雜的火光之中,顯得格外誘人。但卻因身上的多處傷痕混合著血液,而因此顯得些許嚇人。
“若再看不該看的,你的眼睛……就不用要了!”女子冷眸的眼神裏泛著殺光,但隨即又消失在夜色裏。
“在下逾越了,隻是方才看姑娘傷口深淺的程度,恐怕有感染的可能。我藥簍裏恰好有株神靈草能止血的同時又可滅菌殺毒。”溫鈺作勢便翻過自己的藥簍,單膝跪地,用手拿出後順即就放入口中咬碎。
“姑娘,此藥需搗碎後方能敷於傷處,恕在下冒昧了。”
“嘶……”
“此藥效雖好,敷於傷口後第二日便可結痂。但也因此避免不了它另外的副作用,若姑娘忍不了這疼痛,可以咬在下的手。”而後溫鈺順勢就把另一隻手伸在女子眼前。
“閉嘴……”本來女子還在忍耐的時候卻還是沉受不住身上隱隱約約多處傳來的劇烈抽痛感,兩手便攥緊眼前的玉手,銀牙一咬,鮮血便湧露了出來。
“姑娘……傷口處已經上完了藥,你可以放開在下的手了,痛!”女子麵上無關痛癢,僅僅也隻是平淡無奇的看了一眼正在流血的手。
“……”女子作勢便撕下自己的衣服,粗糙的包紮了一下。
“……不欠你!”女子起身就往洞口外去,拾起自己的劍準備離去,卻在此時大風陣陣,空中飄著幾丁雨星。
“姑娘,若是現在就走的話,可能一會兒會被暴雨侵襲,加上傷口敷了藥,沾了水的話可能會潰膿的。”
雲陌盯了一眼手上隨意包紮的傑作,不免訕訕的搖了搖頭。又將其解下,從藥簍裏拿出一葉芳羨草,用玉指碾碎塗抹在患處,又把藍白相間的額巾摘下裹於傷處。
恰好這一幕卻被回頭轉身的女子看見,柳眉一蹙,牙咬粉唇。三步並兩步就走到正在低頭的男子麵前,劍指額前。“你這是何意?”
“姑娘切莫多想,在下隻是……止血。”溫鈺抬起頭來正迎上女子肅殺的目光,隻一眼便又從藥簍裏拿出一棵百枯草遞與麵前。“姑娘心火盛旺,嚼之可降火,還可驅寒。”
“嗬……你你的醫術隻是略懂皮毛,我看!你不僅略懂怕是還精通吧…有此醫術,想必不凡。”女子手持劍插於地上後就單膝撐地,另一隻手也不時挑逗著眼前膚如凝脂的臉。
麵上平靜,心裏卻波濤洶湧。
“想不到……咳……還挺有觸感的。”女子從溫鈺眼裏到眉眼的柔情似水轉移到了高翹挺拔的鼻梁,最後卻停留在了粉嫩誘紅的朱唇上。看著的同時,不曾想手已控製不住的撫摸了上去,潤潤的,愛不釋手。
“姑娘不也是這樣的,雖然身上多處刀山,但在外人看來卻會毋定為仇人追殺。但我想,可能姑娘也就是其殺手之一,而且武功高強。”
“殺手算不上,但誰要是到了要我命的地步,我可以成為殺手。”歪頭一側,靠近他的耳邊就壓低了聲音。
“嗯……原來如此”
“你,不怕我?”麵對這麼平淡無其的回達,洛憐兒心裏有點的難以平靜。“嗬!總覺得你哪裏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外麵下雨了……”洞外開始下起了蓬勃大雨,洞內的火光也被風撩撥的一閃一爍。
“可能是錯覺吧!”女子起身就往一側的洞內坐下,椅靠洞內石壁,閉眼棲息。
雲陌見其如此,用一旁的未然的木柴熄滅了搖曳風中的火。也背靠一側,緩緩的閉上了眼,而嘴角卻微微上揚,呐呐自語著“莫名的熟悉感和親近感……大概真的是錯覺吧!”。
洞內兩人和衣而眠,傾盆大雨的夜裏,卻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