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本女子豈是你們殺就能殺的。”
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手一抹嘴角的殘血,孤冷的眼神掃視著漸漸逼近的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們。
黑衣人們互相對視幾眼,又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刀刃,三三兩兩的騰躍起來奔向靠近崖邊的身受刀傷的女子。
“一起上,現在她靈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想要殺我,嗬!問過我手中的劍沒!”
隻見那女子銀牙一咬,手中的劍便揮了出去。刀光劍影,黑夜裏彌漫著陣陣肅殺之意。
“若你現在就乖乖束手就擒,不定我們還可以給你留一具全屍否則死。”
領頭的黑衣人刀指落敗於地上的素衣女子,看著她嘴角的輕蔑,怒眉一橫就揮刀而去。
“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反正你死了,我等也好像碧落宮的老宮主交代,照樣能回去複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素衣女子側滾翻身而起,手持劍往前一揮便轉身直越崖底而去。
“記著,我洛憐兒!跟碧落宮從此恩斷義絕,既然師父想要我的命,那我就成全她。”
“老大,看樣子碧落宮的老宮主隻叫我們帶著她回去複命,可沒要她死。再加上她又是靈尊,我們幾個靈者加起來也不一定打的過。”
其餘黑衣人聞風都驚恐的眼神看著已下墜的素衣女子,風吹著,卻顯得格外的冷。
“若是,她身受重傷估計從這崖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若不是,她死了也便死了。畢竟我們的真正買主可是馬上就是新上任的碧落宮宮主,唉!走,回去!”黑衣人們縱身而起,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
“公子,已經黑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的話,這要是來個狼我們豈不是去當做點心。”
背著藥簍的童子眼神躲閃著,左顧右盼的看著周圍搖曳的綠草。
“嗷嗚……嗷嗚……”
“媽呀!怕啥它來啥……不要吃我啊!”受到驚嚇的童子蹭的一下蹲在了原地,澀澀地發著抖。
“言,這不是狼叫!這個是紫瑩草,入夜了才會產生類似於狼叫的聲音。所以呢,不用害怕啦。”
溫鈺素白的衣袖裏鑽出一隻玉手,撫上了他的腦袋。
“公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白再來采藥。言害怕……”言的手不自覺的就搭了上去,溫溫軟軟的。言暗自想著:公子就是公子,手好軟好舒服呢……“哎呦,公子你打我幹嘛?”溫鈺的玉指掙脫了正在亂摸的手,一個彈爆栗子就賞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呀!腦袋又在亂想什麼呢!好了,你也不必陪著我了,這個藥簍交給我。趁著夜色還有些許月光,你不易迷路。”
“那公子……一個人行嗎?這山郊野嶺的,萬一要是來個女土匪,不就哢哢沒了嘛!公子那麼好看,要是女土匪見色起意,公子不就貞潔不保了……不行不行。公子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言的腦袋搖著像個撥浪鼓似的,憤憤的握著手中的粉拳。”
“言!你……”
“略略略……公子我走了,不要太想言哦。或者,你可以和言一起走呢!”
“狼來了……”
“啊啊啊!!!公子,珍重!不用送……”一溜煙的功夫,溫鈺那削弱的身影就隱匿在了朦朧的月色裏。
“真是個孩子氣!咦!似乎……那裏好像有個山洞呢。”溫鈺拉了拉肩上的藥簍,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有些許火光,難道有人……咳咳……不知姐再此更衣,生這就出去”溫鈺剛欲轉身,一把劍就飛躍在了腳前。
“我有讓你走了嗎?你……是修醫者?”
“回姑娘的話,生不才。醫術不湛,但還是勉強能治點病傷的。”溫鈺微微頷首,正好迎上那孤漠空曠的眼神,隻一眼就像石沉大海尋不著蹤跡。
此女實在難以看透,不過有一點,言的很對。我真的遇到了女土匪,不是劫色但卻也是劫命。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意就像在審視著擅闖領地的入侵者,盡管自己是無心之舉,但為什麼這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過來……正好我受傷了,你治。”洛憐兒褪下了隨便裹敷在傷口的布條,眼神看著劈啪響著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