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東西都被他散落在地,他撫上了她瘦削的雙肩,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驗證什麼,“直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討厭你的麼。”
幽深的黑眸中泛起令金三喜似曾相識的深情,她恍惚的愣了一下。其實,七年前,她真的仿佛曾在他眼中感受過這樣的情緒,隻是後來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的多麼離譜和可笑……
“不然呢,歐陽老師?”金三喜身型未動,隻是冷冷的勾起唇,特意咬重了後麵兩個字,“難道你想對我說,你現在忽然發現我金三喜沒有當年那麼不堪甚至是麻雀變成了鳳凰,終於也能吸引到高高在上的歐陽塵了麼?”
如此淡漠冰冷的語氣和對他不屑一顧的態度,仿佛瞬間澆熄了他想要一訴衷腸的熱情,反倒更激起他身體裏的某種欲望。
“是,你的確是吸引了我。”
隻是,那並不是七年後才發生的事……
未說完的後半句,被一時血氣上湧的歐陽塵硬生生的咽進了肚子裏。他隻是瞬間緊扣上她的腰讓她沒有任何間隙的貼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微微勾起了她的下巴,“而你,還是喜歡我,不是麼……”
這樣曖昧的姿勢下,金三喜勉強維持著自己意識的清醒,倔強又自信的揚起了頭,“是,可那又怎麼樣?我很確定,我一定能很快等到徹底忘記你的那一天,我說了,我不是從前的金……唔……”
所有未說完的話都被瞬間吞沒,男人的雙唇再一次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嘴。
她剛才說“是”。嗬嗬,那就行。至於什麼以後,什麼徹底忘記,想都別想!永遠都沒這個機會了!
之前在墓碑前的一幕再度上演,隻是這次男人的力度溫柔了許多,似乎有著足夠的耐心和精力來征服這個永遠都隻能屬於他的女孩。
而這次,女孩隻劇烈的反抗幾下就漸漸停住了。
她知道,她反抗不過他。還有,也是她最不想承認的那一點——她或許並不想反抗。
還是那句她自始至終都無法擺脫的魔咒——隻因為他是歐陽塵。
有誰會虛偽的說自己能夠不沉溺於最愛的那個人所給予的深吻之中呢。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獻出她的一切,或許,也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真的很沒出息,真的很犯賤。
可這卻是無法逃避的事實,她在享受這個霸道的吻。
禁錮著她的那具身體逐漸的越來越熱,濃重的男性氣息已徹底將她包圍。就算她始終都繃緊著身體,唇齒間的領地還是那樣輕易的就丟失了主權。粉嫩的小舌,已完全迷失自己於他的節奏中。
而措不及防之間,那雙溫熱厚實的手掌已不知何時伸入那寬大的外衣之中,緩緩向上,溫柔與粗魯交替的,一下一下,侵襲著那片柔軟的飽滿。
那種席卷全身的酥麻感,讓未經人事的金三喜不禁發出一陣陣的戰栗。
這便是所謂的……情欲麼。
她隻覺得自己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動作,連雙眸都無法清醒的睜開。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和每一寸神經都在他的動作之下興奮起來。
“歐陽塵……你……要做什麼?”直至男人那濡濕的舌從唇邊移至她的脖頸,她才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能發出斷續的聲音。可那纖瘦柔軟的身體卻仍然隨著他的動作起伏扭動著。
“我想要你。”耳邊,是男人溫熱的呼吸和曖昧低迷的輕語。
所以,就要這樣了麼。
有些事情,讓它發生還是停止,就在那一念之間。
可她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再去思考。
有時候,身體的反應會比神經中樞早一步發出指令,去支配人們的行為。
為什麼明知道或許會萬劫不複,那小小的飛蛾依然義無反顧的撲向火焰……
也許,隻有親自去做一次飛蛾,才能給出這個答案。
那麼,就這樣放縱一次吧。
終於,歐陽塵一把橫抱起已全身癱軟任由他拆骨入腹的小女人,一邊施予更加溫柔纏綿的親吻,一邊將她帶往臥室裏那雪白的大床上。
一夜之間,滿室的旖旎溫存。
一個女孩,終於經曆了破繭成蝶般的痛,完成了她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