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抽回證件的他準備把證件照放在臉邊上比給男民警看時,男民警突然笑了,還一隻手在他肩膀上拍一下,“哈哈,不好意思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這人什麼毛病!
在他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時,拉起封鎖線的男民警已經推著他進去,“兄弟,在案發現場的規矩不需要老哥我跟你多吧,早進去早出來,哈!”
對這話汪隼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他又不是去蹲班房,怎麼就早進去早出來?
把汪隼放進來,男民警就飛快回去了,要看現場的人是汪隼,出了問題肯定是他擔責任,有證件信息在,不怕跑了他。
證件揣回去,汪隼將裏麵的白手套取出來戴上,這玩意兒可是刑偵工作最基礎的工具。
傅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一點他是持有疑問的,立海市采砂場這種環境下,不其他,腳印什麼的總是要留下的吧,這種環境裏也沒可能將腳印清理幹淨。
可到這裏的時候,汪隼才知道自己錯了,不是這裏沒有腳印,而是遍地都是奇奇怪怪、殘缺不全的腳印,完全沒有進行甄別的價值。
帶著少許鬱悶,他繼續往分屍殺人現場去,有一點傅機沒跟他提,那就是殺人分屍的地點在采砂場最裏麵的河邊。
河邊有一個不的方形石台,應該是采砂時用來安置作業機械的,但昨夜就成了凶手殺人分屍的最佳“舞台”,上頭已然幹涸的血液默默訴著昨夜的慘劇。
心避開有血跡殘留的地方,汪隼繞石台走一圈,上麵還留有法醫勘驗取樣的痕跡,傅機了沒有線索,看來凶手隻在這裏留下了屍體。
“還真是沒有線索!”
又在周邊張望一下子,汪隼也隻能得出和傅機一樣的結論,拋卻可能之後在屍體上發現的信息,至少現場已經不可能找不到什麼了。
吐口氣,他心情相比於剛聽到傅機分屍案時更加複雜,單就現場來看,這案子的實際情況比他想得更加麻煩……
“看完了!”
見汪隼出來,那家夥還挺高胸衝他招招手,讓汪隼真是鬧不明白他在高興什麼,這裏可是案發現場哎,能不能嚴肅點?
“找到什麼沒?”
拉起警戒線,俯身鑽過去的汪隼對他:“嗬,你猜。”
“看你這樣,八成沒有,哦……不,九成沒櫻”
“哼哼,猜對了。”
“好了,兄弟,沒找到就算了,早點回去吧,法醫隊那些人已經在這裏全麵搜索過,想想也知道會遺漏痕跡的可能性很低吧!”
他的話頓時讓汪隼啞口無言,他得對啊!
可傅機明還要來看,那到底來不來呢?
可能是采砂場死饒消息已經傳開,通向采砂場的路上相當冷清,半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立海市寧化區分屍案,絕對利落的行動,不留痕跡的手法,消失不見的凶器,撲朔迷離的凶手,莫名慘死的男人,這些要素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聯係呢?
腦子裏裝的事情有點多,思考中的汪隼都恍惚了,然後很不心地和一個人迎麵撞上。
“對不起、對不起!”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過失,汪隼馬上道歉,道歉時,他才注意到和自己撞上的是一個初高中生樣子的男生。
“沒關係。”
視線瞥到一邊都不看他,男生低聲一句,然後就飛快跑走了,像是有急事的樣子,可汪隼並沒在他臉上發現類似的神情。
“哎,我……”
本想叫住男生,可看男生走得那麼快,汪隼還是沒喊出來,其實也沒有叫住他的理由吧!
“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