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上前,將其扶到了安水瑤身邊。但見呂宏興撲倒安水瑤身邊,愛戀的扶摸對方臉頰,歎道:“魔教雜碎們,不僅挑斷水瑤手腳經脈,更將她侮辱。唉!我的水瑤,卻是受了大苦。可惜,我能力有限,卻無法為她報仇。”
雲峰麵無表情,道:“呂兄,你可還有何未了事?”
呂宏興道:“我和水瑤,都有遺憾,便是不能參與,在中州永安城舉辦的琴藝大會。若是雲兄弟有暇,可可待我二人,去那觀摩。”道最後語氣斷斷續續,聲音越來越,鮮血不斷從嘴角滲出。到最後幾字,他終閉上眼睛,趴在安水瑤身上,一動不動,卻是已經氣絕。
雲峰心中暗歎,看著這對生死鴛鴦,升起陣陣悲切。若他覺醒先,修煉有成,定然找上魔教,為二人報仇。然而,他先無望,憑借內功,卻無法與先奇武高手一較高下,不由心灰意冷。
當下,雲峰勉強運起功力,催發掌力,劈開一處深坑。隨後又找來樹幹,簡略打磨,做了一副棺槨。將呂宏興和安水瑤放入其中,埋入深坑。最後找來一塊阪木,利用石子,刻下“呂宏興與妻呂氏安水瑤之墓”字樣,立於墳前。
忙完這些,雲峰恭敬鞠了三下,道:“呂兄,願你和安大家在此安歇。你們放心,我會去參加那琴藝大會,完成你們心願。”
原來,雲峰覺得,無法替二人報仇,便想去那琴藝大會。彈奏一曲,留下二人名號,也算是全了相識之情。
隨後,雲峰便離開此處,他在呂宏興相助下,雖穩住內氣,但卻未痊愈。內體傷勢甚為嚴重,無論要做什麼,都要將傷養好。
剛才安葬呂宏興二人,他便發現,此處並非什麼隱蔽之所。所以,決定先回他隱居的山穀,養好內傷,再出來打探消息。這次鬧得如此凶,雲峰明白,正邪兩道必然不會放過他。因此,還是先隱藏一陣,待等事情過去,他傷勢亦痊愈了,再去那琴藝大會不遲。
當然,若是錯過機會,那便等下回。雲峰不信,那琴藝大會既有一次的,豈會沒有二次、三次,所以他對此事,並不著急。
雲峰所料不差,自他滑翔而去,頓時北定奇武界,宛若掀起了狂風暴雨。
這次雲峰闖魔教據點,參與者眾多,正邪兩道足有三千餘人。能去觀看者,無不是奇武界有點名聲之輩。可因當時混戰,一場打鬥下來,死傷之人,多達半數。如此傷亡,還是近幾十年來,奇武界首次出現。頓時讓下震動,甚至驚動各大門派。
真武帝國成立後,下分為三十六州,北定州雖不算大州,卻臨中州帝都。乃是京城屏障所在,如今北定州內奇武高手大損,讓京城都有所不穩。奇武堂更是派出都督,率領高手,前來查訪此事。
此事過後,雲峰也算徹底出了名,尤其他獨闖魔教據點,掌劈殘道,又與幾大高手纏鬥,最後飛而去。
聽完這些事跡,奇武者難免唏噓不已,想想雲峰的年紀,不過才剛過十五,更覺驚奇。為表讚歎,奇武界將他外號再變,從“飛狐俠”變為“鐵掌飛狐”。卻是因他掌法剛猛,加之又靠飛逃走,才有這般稱呼。
對此,雲峰一無所知,他此時已回到山穀。整日裏,都在以神功療傷。經過這次重傷,縱使“九陽神功”玄妙無雙,想要痊愈,卻非一日之功。好在雲峰有“衍之目”,運用其效,可以幫他更快理清經脈鬱結。
隨著雲峰的治療,他竟發現,往日未通的經脈,經過傷勢好轉,竟隱隱有通竅的跡象。有此發現,他哪裏還會猶豫,利用內功,開始緩緩衝擊關卡。
“九陽神功”若想大成,必衝開腦部百會,以及下體會陰,讓內氣可以循環往複,達至生生不息。
然而,這兩處穴位眾多,風險重重,會陰更為閉門關卡所在。若想以內力衝擊開,非要內力精純無比不可。
此次受傷,雲峰機緣之下,竟被震鬆了會**卡的經脈。至於百會諸穴,有著“衍之目”,雲峰從未擔憂。隻要他心謹慎,按衍所示,便不會傷及穴位和大腦。
如此行功,春秋交替,一年時光便即過去。這一日,雲峰身處神穀,突然從打坐中站起,昂長嘯,聲震雲霄。卻原來是他終於功成,將那“九陰真經”練至大成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