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兄長克爾福對自己異樣的目光,佩格早就察覺,但熊掌與魚不可兼得,隻能心翼翼讓自己不再惹到他。
佩格在家族裏的地位很低,平日裏其他長輩僅需要一個眼神,他便能領會其中的含義,讓自己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免得遭受一頓毒罵。
這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對任何事物都特別敏感,懂得察言觀色,懂得忍耐,懂得自我療傷,他要比一般的同齡人成熟許多。
在休息時間過後,克爾福氣勢洶洶的來到校場,穿好的護具相互摩擦叮當作響。
他站在艾布特麵前,向佩格發出了挑戰,這場後者最不希望發生的爭鬥終究還是發生了。
“父親,我請求使用真劍,木劍的重量不足以發揮一個人應有的實力。”克爾福請求道,他渴望擊敗佩格,向父親證明自己。
“你以後有的是機會使用真劍,而現在。”艾步特表情嚴肅的可怕,“要麼用木劍擊敗佩格,要麼去清理馬廄。當然,你輸聊話依然要清理馬廄。”
克爾福驚訝的望著艾步特,沒想到父親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他可是做了一中午的思想鬥爭。
想了無數被拒絕的下場,竟然都沒有發生。
他轉身麵向佩格,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佩格一臉無奈,他並不想接受挑戰,倘若可以,他甚至會認輸,如果這樣克爾福會開心的話。
可看著後者堅定的表情,佩格便知道,認輸,隻會讓事情進一步惡化。
長子納裏坐在一旁苦笑的看著自己兩個弟弟,隨著艾步特一聲令下,克爾福像隻野獸般撲向佩格,進攻凶猛直逼要害。
木劍相撞的聲音清脆而富有節奏福
克爾福的每次攻擊都被佩格輕易擋下,艾步特微做歎息,他心裏清楚,勝負早已分出。
佩格從未做出攻擊,始終處於防禦狀態,進攻的克爾福全身都是破綻,想要擊敗他隻是瞬間的事,後者已經被情緒支配的頭腦,毫無章法,如同孩童用蠻力用打架。
但佩格並沒有那麼做,他不想讓克爾福的恨自己。
最終,他巧妙的故意沒有擋住攻擊,任憑克爾福用力的將木劍頂在自己的胸口上,疼痛瞬間讓冷汗布滿全身,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
克爾福並不傻,他能感覺到佩格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對待,一直在躲閃,防禦,後退,就連自己最終擊中他,也是故意而為。
他異常的氣憤,暴跳如雷,臉漲的像塗了一層紅色的染料,猙獰的抬起木劍對著佩格的頭部刺去。
反應靈敏的佩格盯著迎麵而來的攻擊,下意識的向後彎腰撤步,保持好平衡的瞬間用左手腕部推開襲來的木劍,下一秒本能地將手中的木劍抵在克爾福的喉嚨上。
克爾福驚恐的望著佩格。
果然是自己太廢物了嗎?他心裏有些低落。
剛才佩格的一套動作完全出自防禦本能,這是艾步特長期訓練他的結果,這樣的反應來源於身體,比任何時候的動作都要快。
佩格急忙丟下劍,不斷地重複抱歉兩字,但為時已晚。
此時的克爾福仿佛聽到那扇窗戶內傳來多莉絲的笑聲,仿佛聽到了艾步特無奈的歎息,他的眼眶瞬間紅潤,用力的推開佩格向馬棚跑去。
那一瞬,他感覺自己的臉麵全無,他明白,倘若麵對的是敵人,早已被刺穿了喉嚨,流出濃稠的鮮血。
......
馬廄雖然每都有仆人清理,但依舊髒亂不堪,他從未幹過這種活,但這都是自己自找的。
心中扔持有怨恨的他將目光定在了一匹馬上,那是佩格的馬。
下午肯定還要練習騎術,我讓你的馬跑不動。他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