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酩陽其實自己也看不懂什麼，隻是上麵顯示有好多藥物成分他都不認識。也可以說是他根本就沒有在書本上看到過這些東西的記載。
“科學家研究過，人體的潛能在平時就隻發揮出了十分之一。《超體》這部電影就是講的，人體潛能突破開發之後達到極限，可能達到的高度。所以，醫生跟我說起這個的時候，我突然就想到了這一點。這個所謂的有毒物質，是不是就是用來刺激突破人體潛能的媒介？”
吳韓晨麵色凝重地看著顧酩陽，好像覺得自己說的話很理所當然一樣。
“你想一想，賽文有沒有什麼時候，表現得不像是正常人？就是，不像你和我這樣平凡的普通人？”
顧酩陽拿著資料的手有點兒發抖。“別開玩笑了，晨哥，你這，整得跟科幻片兒似的。哪兒有那麼玄乎？”
話雖這麼說，顧酩陽卻想起賽文超乎常人的反應能力，還有極其快速的恢複力。每次跑步十來公裏輕輕鬆鬆都不怎麼喘的樣子。還有那個瑟文，那種讓人害怕的洞察力。
顧酩陽一直就覺得，這就是他們長期鍛煉下來的結果。但是沒想到，這能跟什麼藥物扯上關係。
難道這就是賽文說的嗑藥嗎？
“這不是科幻片裏才有的，隻能說相當罕見。愛因斯坦為什麼那麼聰明，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的大腦突破了十分之一的潛能。在一次大地震中，一個母親為了救自己的孩子，扛起了一輛卡車。這都很有可能是人體突破極限達到的效果。隻能說他們可能開發了百分之二十，或者百分之十五，不像《超體》裏那麼誇張，開發了百分之一百。”
“也許很早以前，科學家就已經研究出強製開發人體的藥物，隻是因為危險性太大，所以被強製禁用了而已。這種事情，肯定都是國際機密，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可能知道和接觸的。但並不代表不存在。”
吳韓晨十分嚴肅地對顧酩陽說著，列舉了一係列的這種類似的例子。其實顧酩陽自己也知道，別說國家的那些科學研究了，就是他們一個藥品公司，在做實驗的時候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藥物反應導致實驗體死亡，藥物無效或者副作用過大。就跟前幾年的三鹿奶粉造成的大頭症一樣。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尋常老百姓自己發現，他們這些研究藥物的公司，產業，根本不可能對外公布藥物實驗失敗的後果。
尋常人隻要吃藥，治病，病好了，就ok。背後做了什麼實驗，尋常人根本不會知道。
同樣的，在這種開發人體潛能的實驗中。會出現什麼情況，國家肯定也不可能公布。如果成功了，那麼市麵上肯定會有這種藥物。但是沒有，那就說明這個藥物絕對是開發失敗了。
顧酩陽越想，後脊梁骨就越涼。曾經人類認為飛上天是不可能的，隻能想象，但是現在，飛機滿天飛。人類的創造力是無窮的，所以，他沒有辦法不去相信，吳韓晨說的這些是事實。
“那這個東西，有什麼副作用？什麼樣的副作用？”顧酩陽吞了口唾沫，看著吳韓晨。
“醫生跟我說了很多，我之後也谘詢了一位從醫幾十年的老教授。說是，根據受體的情況，可能會有免疫能力急劇下降，顱內壓增高，凝血功能下降等等的副作用。更嚴重的會造成內出血，間歇性肌肉痙攣。不過最直接的就是，死亡。”
“什麼叫最直接的？”
“怎麼說呢，那個教授告訴我，這些副作用可能發生，也可能不會發生。或者有潛伏期。一般來說有副作用還能通過藥物進行治療，抑製。但是更多的情況是，受體最初接受藥物的時候，還沒等副作用開始，就先死了。”
顧酩陽聽得滿腦子都是嗡嗡聲。這突然冒出來的事實，信息量實在太大了。盡管他很想說服自己不是這樣的，但是他又不能解釋，賽文為什麼會流那麼多鼻血，頭痛成那個逼樣。
為什麼賽文身體裏會有那種藥物？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瑟文跟賽文一樣嗎？那109是不是也一樣？
顧酩陽本來還以為搞清楚了這個事兒，就能知道賽文有哪些秘密了。但是沒想到，越是想搞清楚，就越是挖出更多的疑問來。
“怎麼了？酩陽？你是想到賽文有什麼反常的地方了嗎？”
顧酩陽愣了半晌，而吳韓晨則是滿臉好奇興奮地看著他。恨不得把他腦子裏所有的想法，和知道的事情全都看在眼裏。這種眼神看得顧酩陽心裏一陣陣發毛。
顧酩陽嘴裏包不住什麼東西，但是又不敢什麼都對吳韓晨說。
說實話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觸碰到了賽文說的，他們那個組織的機密。是不是很快就要被滅口了，真是越想越怕，越怕又越想知道。
“晨哥，不好意思，這，今天你說的這些，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時消化不了。我回去自己尋思尋思…”顧酩陽說著就要起身，但是吳韓晨卻先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