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木舒舒的問題,就看到百裏笙和木雅雅聯袂走來。
“蘇蘇,好久不見。”百裏笙帶著墨鏡,穿著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打扮的陽光而帥氣,先隨意而溫和的問我道。
我朝百裏笙露出一個職業性的笑容,說:“好久不見,”又看向木雅雅,說,“木小姐好。”
木雅雅倨傲的點點頭,算是回應。對於她的態度,我沒有放在心上,木雅雅雖然整體上是好的,但是,時不時地會抽風,和醒悟前的陸依依一樣。
“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和我們聯係了呢?”木舒舒見我隻顧和百裏笙、木雅雅打招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滿的說道。
我露出一個不太真心的笑容,說:“哦,發生了一點兒事,我辭職了,不在那裏幹了。這不,”我指指身上的套裝,說,“正找工作呢。”
“陸總找你都要瘋了,你怎麼自己在外麵找工作?”木舒舒對我們的情況很是關心,不解地問道,“陸總幾乎要找警察報案你失蹤了,你怎麼在這兒?”
我看看百裏笙,百裏笙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朝我點點頭,又看向木舒舒,麵對木舒舒關切的眼神,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怕我會忍不住當街哭出來。
我隻能低下頭,裝作看了下手表的樣子,推開木舒舒的手,說:“不好意思,我還有個麵試,先走了,以後再聯係。”
隨後,我不顧木舒舒的阻攔,咬牙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子走了。臨走前,我看到木舒舒皺著眉十分擔心的看著我,而百裏笙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純良無害的笑容,木雅雅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追著我。
我看了一眼他們三人,扭頭給司機報出了我租房子的地址,讓司機開車快走。
現在的我隻想一個人靜靜地療傷,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接觸。
到了小區門口,我肉疼的拿出了車費,本來我準備坐公交車回來的,公交車雖然需要倒兩次車,可是能省幾十塊錢。這幾十塊錢是我兩天的菜錢,我現在又沒有找到工作,自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哭喪著臉回了屋,泄氣的躺在屋裏簡易的木製沙發上,看著白裏有黑的牆壁,和牆角處一塊兒掉落的牆灰,心裏堵的難受,工作為什麼這麼難找呢?
正當我唉聲歎氣的時候,有人敲門,我驚訝,我搬來這裏沒有告訴任何人,誰會來找我呢,還沒有等我猜出個所以然來,就聽門外有人喊道:“物業,收物業費。”
我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陸剄時,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剄時,是以未婚妻的身份,還是以妹妹的身份。這兩天,這個問題快把我折磨瘋了。
我起身開了木門,透過防盜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藍色工裝、身材壯實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捧著一個筆記本,正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字。
我一看門,他及時聽到了動靜,抬起頭來,麵無表情的說:“物業費。”
“多少。”我問,同時伸手拿過門邊的背包,準備掏錢交物業費。
“五千八,”那個工裝男子翻了幾頁筆記本,盯著上邊的數字說。
“什麼?”我掏錢的手停下,驚叫,“怎麼這麼多?”
“不多啦,這套房子已經兩年沒有交過物業費了,這僅僅是兩年的物業費,還沒有算上利息和滯納金呢。”工裝男子不耐煩的說,“快點兒交,我還要去下一家呢。”
我見他語氣不好,心中的火氣也上來了,難道拿我當冤大頭嗎?我才租三個月的房子,就讓我交兩年的物業費,我才不幹。
“沒錢,你找房東要去。”我嘭的一聲關了門,把包重新掛到那個搖搖欲墜的衣架上。
可是,那個收物業費的男子不肯離去,開始大力拍門,“不行,今天物業費必須得交,不交不行。你這都拖了兩年了,再拖就隻能停水停電了。”
“你愛停不停,我隻是租房子的,你找我要什麼物業費?要收找房東要去!”我坐在屋內的沙發上喊道。
“房東說讓找你,反正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交,否則,我們就隻能采取一些手段和措施了。”工裝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你想采取什麼就采取什麼,我警告你,趕快從我門前離開,要不然,我報警你私闖民宅。”我不甘示弱的說道。如果說交三個月的物業費的話,我還能接受,讓我交兩年的,我絕不幹。再說,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