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並不喜歡打扮,也不喜歡穿戴這些,所以一直都擱置在盒子裏一直塵封著。現在她走了,沒想到他還記得讓她帶走。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忍不住哭鼻子,趕忙將這些東西收好。一切收拾好了,她才躺到床上睡下,雖然她無數次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當她墜入夢鄉,夢境裏竟然全都是莫邵梁的影子。
這也是第一次,她明確知道那是莫邵梁,而不是邢文。
一覺睡到天亮,她睜開雙眼,恍惚以為這裏還是王府。眯著眼往外望去,等到林崇煥在外麵敲門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竟然真的已經離開了王府,再次回到了鄴城這個地方。
“南照,你起來了嗎?”林崇煥在外麵喊道。
她穿好衣物走出去,林崇煥便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給了南照。
“我聽說那賭場那邊死了人,好像死的人之前好像是郡王身邊的人,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南照有些吃驚,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她趕忙問道林崇煥,“那場子之前不是歐陽季在管麼?現在出了這麼大事,他是什麼態度?”
不提歐陽季那個卑鄙小人還好,現在一提他就來氣。當初若不是歐陽季勾結郡王偷了他藏寶圖的線索,郡王也不會追查到衙門,也不會拍人來偷藏寶圖。一切也都不會一樣,從心底裏,他巴不得歐陽季死。
“那賭場的老板叫什麼來著,好想是歐陽...”南照默默念了一句。
林崇煥青了臉,咬牙切齒地接過話去,“他叫歐陽季。”
南照覺得他似乎太過激動,準備勸阻,林崇煥怒火中燒,根本不想聽她的話。不說還未曾想起,他現在回來,歐陽季那筆賬,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畢竟名義上,他還是朝廷官員,歐陽季卻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賬。
死人的事情鬧得很大,賭場外滿被圍得水瀉不通,莫易俊不動聲色呆在遠處觀望,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郡王的同黨蹤跡。突然手下來到了他的跟前,拱手硬聲說道:“副將,人來了。”
莫易俊揮了揮手,那人離去,身後跟著的兩人走向前來。
“參見副將。”林崇煥朝他行禮,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南照跟他身後也學他行禮,嘴上也照葫蘆畫瓢說了一句。
聽起來有模有樣,莫易俊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可是休息好了昨晚?”他淡淡地開口,眼神掃過兩人。
“休息得很好。”林崇煥看著自己這個近來和自己共事的年輕人,忍不住抬頭咧嘴笑道。莫易俊一陣冷目,突然也笑了起來,兩人抬手撞了一下拳頭,好兄弟一般地相視一笑。
南照在一旁看地眼直,她始料未及,這人竟然和林崇煥好像關係不錯,她懷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鄴城最高的一棟樓,目光斜對麵剛好能看見發生殺人案的案發現場,他們站在暗處,別人在明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林崇煥和莫易俊寒暄了幾句很快也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賭場前麵發生的殺人案上,現在已經有差役過來疏散人群,不一會兒那躺在血泊裏的死者便被衙門裏的人抬走,人們隻圍著殘留的血漬議論紛紛。
不多時,賭場裏走出幾個人來,手裏都拿著清潔的工具,看樣子是要清理現場。
幾人目光在人群裏掃視,希望能發現點什麼,可是人群很快散去,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人不對勁。莫易俊臉色鐵青,朝著南照和林崇煥二人說道:“我看這個賭場一直都不對勁,你們下去會會那些下人。”
南照和林崇煥得令,趕忙下去。正要離開,卻又被莫易俊叫住,他看了看兩人,從一旁的侍衛身側抽出了兩把長劍,遞給了二人。
“你們小心,遇上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記得往外跑。我在外麵安插了人手,隻要你們出來,他們就有能力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