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想起什麼,項可可連忙走到床邊,輕輕的掀開被子,果然隻見她給他包紮過的紗布已經血紅一片。
一定是他動作太激烈,又把傷口掙開了。
想到他昨晚的瘋狂,項可可的小臉不禁又是一紅,手撫上他的傷口,想再次為他換掉紗布,卻是觸到一片滾燙。
他發燒了?
怪不得一直沉睡不醒!
項可可翻了下醫藥箱,發現裏麵並沒有退燒的藥,她著急的在房內轉了兩個圈,決定去外麵買,再說了,他的褲子也被扯爛,也要換新的。
從酒店裏找到針線包,項可可又找到被他扯掉的扣子,一顆顆縫好,並不影響她再穿。
用冷水浸了塊毛巾敷在遲楓頭上,她才出門,由於比較緊張,她幾乎一路小跑,高跟鞋打在地麵上,在寂靜的清晨格外的響亮,隻是匆忙的她並沒有看到,有個女人正從另一部電梯裏走出來。
項可可在藥店買了退燒藥,又跑到了商場給遲楓買了換洗的衣服,就急忙趕了回來。
在掏出房卡,準備打開了房門的刹那,她竟莫明的緊張起來,而這緊張又帶著小女人的甜蜜。
伴著吡的一聲,房門因房卡的靠近感應而開——
轟…….
項可可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徹底被凝固擊潰,半個小時還屬於她和遲楓的大床上,此刻已經換了女主角,隻見淩可心光著身子依偎在遲楓胸口,這樣的畫麵溫馨而纏綿。
她很想移開視線,可是眼睛動不了,想移開腿,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
不是沒有見過他和別的女人溫存,可是這種直接從雲端被拋入地獄的疼痛,太過猝然,讓她始料不及。
“啊……”淩可心隨著遲楓的視線,在看到項可可時,驚慌的揪住胸口的薄被,遮掩住自己外露的身子,並向遲楓的懷裏躲去。
遲楓從她進門的那一秒,就一直看著她,那目光不是意外,不是探尋,反而帶著一股厭恨。
“老婆,你這是要現場抓奸,還是準備邀功請賞?”遲楓的聲音響起,冰冷而無情,看過來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
昨天晚上他為了她差點死掉,可是沒想到一睜眼,他的身邊竟躺了另外的女人?
她竟然給他另外找女人當解藥,也不肯讓他碰她。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他那麼的恨她,恨不得將她撕碎了。
項可可怔怔的看著大床上的兩個人,就像是被敲懵了一般,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才出去半個小時,床上竟多了個淩可心?
難道是遲楓的藥效還沒散盡,特意把她叫來的?
這個想法猶如一頭冷水兜頭直澆下來,項可可手一抖,提著的袋子嘩啦掉在地上。
昨晚他還和她翻雲覆雨,而這一會就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廝磨了。
還有比這更難堪的羞辱嗎?
眼淚不受控製不住的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帶著絕望……
遲楓的心莫明一顫,可是轉瞬就冷笑起來,“哭什麼?是不是看到我沒死,你特別遺憾?親愛的老婆,我不會死的,而且我活的很好,很好,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