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cora的話不怎麼該怎麼說下去了。
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問問合同是不是真的出錯了,問問他為她的錯誤承擔了多少責任,問問他為什麼要對她撒謊,問問他為什麼在她犯了錯之後還要升她職,以及……
他這些好,真的過界了。
“我是不是要引咎辭職。”她把那個字收回來,生生的改了一句。
“我正想和你說有關助理的事情,這個不是朝九晚五,這個要隨叫隨到。”溫城雙手合十搭在辦公桌上看著她,本來他很篤定她一定會接受的,但此時,他竟然有些猶豫心底所篤定的了。
“嗬嗬難怪工資這麼高。”cora小聲的吐糟一句,後猛的意識自己不是因為這件事進來的,她幹脆把話敞開來講:“合同出了錯,你瞞我,我曠工,你還升我職,而且我你也不是個會像八卦員工聊天內容的男人,那你說吧,你這麼做到底為什麼。這些都是最近的,之前那些我就不翻出來講了。”
價錢可以算的清,但是裏麵的人情……
她懶的算。
“非得有個理由嗎。”溫城反問。
他總習慣反問。
反問有助於更好的把一件事情確定,同時也不必急著向對方攤牌,算是他談判技巧之一。
“對,我不接受無緣無故的好,我也不是那種十七八歲懵懂的女人,還咬著手指一臉天真的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cora直視著溫城。
突然間,她有點高興她曾經所遇到的事情,因為正是過往的那些事情,鑄就現在麵對很多事情的時候不會茫然無措,隻會臉不紅心不跳。
畢竟這些事情和她之前所遇到的相比,真的太這小兒戲了。
溫城低頭,盯著黑色的辦公桌,那上麵有淡淡的不規則紋路,就像生活上的很多事情一樣,從來都不是按他所料想的方向走去。
他消失的這兩天,他是回京城了,回到那個大家庭,被除了母親以外的所有人審問。
是的,即使是家人,他也覺得隻有用審問這個詞最合適。
他家兄弟姐妹很多,但大多早已成家。
至於那些少數沒有的,包括他,其實也早已被家庭配了一名合適的對象。
這對象平常不會出現,但凡隻要你有一點想結婚的念頭,這對象就會從天而降,快速的相幾輪親,然後結婚。
想必這次消息泄漏,肯定是上次那個在醫院撞見他的女人說出去的。
當家裏來電話問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讓他回去一趟的時候,他原是想打算和cora說的,有什麼事此時一次性坦白最好。
但……
一,他怕驚擾到她,她就像個刺蝟一樣,一碰就會全身是刺,要麼就逃的遠遠的。
二,他家庭那些人非善類。
後來當他回去,才深深的感歎慶幸自己並沒有一時衝動把事情告訴cora。
因為他的大媽,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把cora以前的曆史,全都挖出來了,還當著整個家庭的人放出來。
有那條殺人的片子,有以前在國外賣酒的片子,她以前真的挺……
他想用風流兩個字來形容。
在酒吧各處,能經常看見她陪男人喝酒,和不同的男人躲在角落裏擁吻,難舍難分。
家庭裏的人都說他好好的女人看不上,非得看上一隻妓女。
他們連‘一個’都不想用,用‘一隻’。
當溫城看到那些片子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對cora大跌眼鏡,雖然片子的內容確實超出他對她的想像。
他第一時間,竟是怕。
怕他的大媽會拿這些資料出現在cora麵前,上演一輪狗血的戲碼。
鬧劇一直到三更半夜,父親下了通令,讓他回上海就把cora給炒了。
鬧劇散場後他很累。回到房間不一會母親進來找他。
他還記得那晚的場景。
他以為母親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因此語氣很冷淡:“媽,如果你是來給我做思想工作,你可以去休息了。”
“我隻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不是一時興起?你知道,有的女人很會勾引人。”
“她從來沒勾引過我。”相反,是他在勾引她。
不過用的是最拙劣的手段,送東西。
但她似乎很受用,他也就省心多了。
“你也一點不介意她的過去?你能保證以後吵架的時候,不會拿她的傷疤來說事?婚姻不是兒戲,相處久了,所有的本質都會出來。”
“不介意,我也渾過,我也不喜歡解人傷疤。”
“那就好,媽隻是怕你一時鬼迷心竅。”
“媽,你的意思是……”溫城沒料到,母親竟然這麼寬容。
“說到底,媽也隻是這個家庭的插足者,雖然當時我不知情,但我確實破壞了你大媽的婚姻,這樣的我,也沒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