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們就過來！”他眼底的殺氣越加明顯，如果有人膽敢靠近，他一定會揮拳將他們打死的。
警察們沒有靠近，他們素來文明執法，當然不會真跟他去打。
樓下引起了騷動，黑虎知道這個場他是收拾不了了，隻能匆匆上樓，不出五分鍾，威嚴的嚴珠惠到來，看到歐陽塵這個樣子，氣得快暈死過去。
“放肆，給我把他抓過來！”一聲命令，所有的保鏢加保安出動，歐陽塵一陣拳打腳踢，他此時隻想發泄。
“連我也要打嗎？”嚴珠惠加快步子走過來，將保安和保鏢推開，歐陽塵的拳頭險險地落下，身子一收，低聲道：“奶奶。”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奶奶呀。”中氣十足，嚴珠惠的威嚴已經完全表露，歐陽塵尷尬著一張臉，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還不快給我把他拿下\t！”很有些電視劇裏楊令婆的味道，保鏢們齊齊出動，這一次，歐陽塵再沒有反抗。
“先給我拉上去！丟人現眼！”嚴珠惠吼著，看一眼歐陽塵，恨鐵不成剛。
她快步來到交警麵前，不斷地認著錯。“對不起，孩子不懂事，犯了事。需要罰多少錢，您跟我的助理說，其他的還希望你們能網開一麵，我一定親自到警局道歉。”
老太太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也沒有造成什麼事故，警察們也就不再多說。嚴珠惠再客氣了幾句。
雖然她也很生氣，卻拿捏得有分有寸，不忘替自己的孫子說好話。那份對歐陽塵的愛顯而易見。
送走警察，她冷著臉急轉身，以少有的快速度上了樓。
“人呢？”
在過道裏碰到正迎上來的陸雲山，她板起一張老臉怒氣騰騰地問。
陸雲山指指門裏，半彎下腰，不敢多說一句。
“打開門！”一聲命令，他快步上前，將門打開。歐陽塵坐在裏麵，怒氣還未消散，看到嚴珠惠到來，微微閃了閃眼，打了聲招呼。“奶奶。”
“你還知道我是你奶奶？”
嚴珠惠的語氣很不好，剛剛歐陽塵的所作所為顯然讓她很生氣。此時，眉眼裏仍透著威嚴，臉上堆滿了怒氣。
“對不起。”
他的聲音極輕，有著不耐煩，似這一聲，也是不情願說出來。
嚴珠惠在心裏哼哼，保養得宜的身子立在那裏，很有氣勢。她半轉過臉，好麼了然地看著歐陽塵。“為了七月的事？”
歐陽塵沒有吭聲，算是默認，那眼神裏已經流露出挫敗感。
“你就這麼點能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不是讓奶奶太失望了嗎？”
嚴珠惠一連串的反問讓歐陽塵滿麵無光，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嚴珠惠總算回身正視了他。“你真的喜歡七月嗎？”她的目光緊緊地盯在歐陽塵的臉上，似乎隻要他說一句假話就會被她識破，並給予沉重的打擊。
歐陽塵沉默了好久，最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愛上沈七月了，那麼徹底地愛上了她，以至於看到她與李誌豪在一起時，會那麼生氣，那麼絕望。
“你看到她跟李誌豪在一起了？”嚴珠惠的聲音沒有緩和下來，反而更加威嚴，顯然，她已經從黑虎那裏聽到了他們的事情。
歐陽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樣的事情，他如何去承認？他又怎麼可以承認。
他的用心被她丟棄，被她當成一文不值的垃圾，他情何以堪？心又何處安放？
“你有親口聽到她承認？”嚴珠惠的眼睛裏閃著精光，有著不容欺騙的明亮，任何人看到她這雙眼睛，都不敢說謊話，而任何的謊言在她的眼裏似乎都無法通過。
這次，他搖了頭。“還用問嗎？已經夠清楚了。”這話，無限挫敗，驕傲自信到自負的歐陽塵，終於有一天被打倒，還是被一個女人打倒。要是別人知道，不知道要笑掉多少大牙。
“不問你就清楚了？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嚴珠惠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怒氣。
歐陽塵不解地抬起微蒙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奶奶。“看到還不夠清楚嗎？”他歐陽塵不是近視眼，不會連是不是沈七月都看不清楚。
“很多事情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情況，你應該問七月自己是怎麼回事，聽她親口跟你說。七月那個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她要是不喜歡你，也不會強迫自己說喜歡你。”
嚴珠惠的提醒讓他想起了沈七月麵對他時的那急切的表情，還有她不斷想說話又不得機會的表情，最後，是李誌豪急切阻止的樣子。
所有的不該說的話都是李誌豪說的，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急欲解釋而又不得的樣子，她眼裏帶著急切，當時，他還以為是她的醜事暴光，她覺得尷尬和不安，現在想來，應該是一種有口難言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