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腦瘤已經變成了多發性的病症,很多人都有罹患腦瘤的幾率,造成這方麵原因其中最常見的是外傷所致。而岩斜區腦膜瘤的病因更為複雜且在治療的時候需要做開顱手術,且有較高的風險,目前屬於醫學上的一個難題。盡管如此,治療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但是,方與與一般的病人不同,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察覺,是因為這腫瘤生長的位置特別不好,壓迫了他的神經,醫學影像上顯示直徑已經超過了三公分,且是由外往顱內生長。前兩次鼻腔的出血,就是因為這個導致的。
方與笑著說,多虧了蘇爽那一磚頭,醫生都說了,要不是因為受了外傷,怎麼會想到去做腦部CT呢,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蘇爽低著頭一臉歉疚,我問方與,醫院主治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手術呢。
方與說,可能還要一個月左右,要先把現在的傷養好,畢竟還是有些輕微震蕩的。醫生還要做術前會診,給出最佳的治療方案,手術的時候還要做切片檢查,分析是良性還是惡性的。我明天先出院回家,等通知過來就可以了。
這晚,我們將方與的父母安排在附近的賓館裏住下之後,我送方與回到醫院。蘇爽緊跟在身後默默地不說話,我回身對他說,蘇爽,你回去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蘇爽張望了我一眼,小聲地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蘇爽說完就離開了,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感到他的變化,他不再是以前那樣吊兒郎當的樣子,隻是陰鬱更多了一些,仿佛背負了太多的感傷。
翌日,方與出了院,他的父母想著暫時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吃完了午飯之後趕回老家,提早辦理一些醫療手續。年底了,我所在的公司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向公司經理請了長假,得到批複之後,不用再去上班了,這樣,我每天都可以見到方與。
從醫院回來的第三天,我從方與的住處回來,遇見了米糊糊正在收拾行李。她見著我說,小溪,你和老方一定要好好的,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兒?”
“回老家去。”米糊糊歎了口氣,“我和那個男人斷了,我以為這樣可以來報複派大星,其實到頭來……唉,小溪,你說我是不傻?派大星母親尋死覓活,他是迫於他母親的壓力和我分手,他現在都很我說了,可是我們似乎都再也回不去了……我先回老家,慢慢再想吧。”
我悵惘著米糊糊的離開,心裏有說不清的滋味。曾經我以為人這一輩子隻要珍惜的都不會錯過,哪裏知道,身邊每一個人的緣分都在不知不覺之間錯過了,在漫長的歲月裏,終將了無痕跡。
轉了一圈,方與再次搬來到和我同一個住所,住進了米糊糊之前住的房間。這個晚上,我一直在思考,一夜未眠。到了早晨,我起床敲醒了方與的門。方與打開門,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道了一聲“早安”。
我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理,對方與說,方與,我倆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