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說千金不換,要的少了名不副實,要的多了,估計南宮澈會跟自己拚命。
正為難,就聽容墨笑道:“師叔祖喜歡,不如留著當禮物送給青玄,再過一兩日,她也該回到涼城了。”
“好啊,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駱青瑤答的飛快。
南宮澈的臉色霎時陰沉下去,怒火熾盛的睨了一眼容墨。
他明知此物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不幫忙也便罷了,竟然還唆使這小和尚占為己有。
容墨但笑不語,壓根沒將他的火氣放在眼裏。
南宮澈垂下的雙手,不知不覺緊緊攥成拳頭,好一陣才緩緩鬆開,抬手衝駱青瑤抱拳。“此物乃修羅門中的聖物,還請無塵師父歸還於我。”
“十萬兩黃金。”駱青瑤挑了挑眉,翻身騎到裂風背上。“施主何時把錢送過來,小僧便何時還你。”
容墨彎了彎眉眼,也跟著翻身上馬。
南宮澈麵有慍色,冷冷抱拳。“一言為定。”
“好說。”駱青瑤嫣然一笑,拍拍裂風,打著幽靈傘不疾不徐的往回走。
容墨策馬跟上去,唇邊笑意融融。
從來都是南宮澈給別人不自在,沒想到,竟然也會有被戲弄的一天。
南宮澈站在原地,目送兩人走遠,寒著臉把自己的寶馬招來,繼續去追南宮瑞。
——
駱青瑤回到營帳,又換了身幹爽的衣服,皺著眉頭趴在床榻上。
後背跟火燒似的,上藥又不方便,隻能強忍。
大營裏全是男的,找誰幫忙都不合適。
早知道就不讓青玄送師父回鬼醫穀了,她是女的,好歹方便些。
那司徒謹真是陰險,竟然在鎧甲上藏毒針。
若不是她反應快,容墨肯定會被射成蜂窩,到時毒入肺腑,就是神仙也難救。
容墨從帳外進來,正好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樣子,眉峰壓的很低的示意侍衛把托盤放下,徑自過去招呼她起來。“先吃些東西,你昨日就沒怎麼吃。”
“沒胃口,我後背疼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針紮在肉裏。”駱青瑤苦著一張臉,趴著不動。
“我給你看看。”容墨說著便起身出去,叮囑外麵的侍衛,無論是誰來,都不準放行。
駱青瑤聽他說完話,聽著腳步聲靠近過來,眉頭擰的更深了。
換衣服那次好歹她還穿了裏衣的,這次說什麼都不能讓他看。
太丟人了!
“我幫忙還是師叔祖自己來?”容墨坐到她身邊,背對著她,故意道:“藏在鎧甲裏的銀針十分細小,不清理幹淨,你今夜別想安睡。”
他的背也很疼,不上藥,誰都別想好過。
駱青瑤悶悶的把頭埋進被子裏,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到底給不給他看,這樣算不算男女授受不親?
容墨感應到她的心思,劍眉微挑。“你的身份是男子。”
睡他身邊的時候,怎麼沒想起男女授受不親……
駱青瑤聞言,直覺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從被子裏把腦袋伸出去,厲聲警告道:“不許偷看,好了叫你。”
“唔”容墨唇邊浮起一抹淡笑,直到她說好了才徐徐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