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見來人穿著一襲緋色錦袍,臉上戴著銀質麵具,傲然立於樹尖之上。
是那個冒牌的南宮澈。
他竟然沒被南宮澈打死,還真是奇跡。
收回目光,手下的招式也愈發的淩厲起來。
他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肯定不是來看熱鬧的。
“他是修羅門聖女的徒弟。”容墨嗓音清冷的提醒一句,手中的軟劍如銀蛇飛舞,團團劍光密不透風的朝著司徒謹攻過去。
司徒謹疲於應付,身上的鎧甲被劍氣割破,身上布滿了無數的傷口。
登上太子之位以來,他把大順幾位皇子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最讓他忌憚的,便是容墨。
論謀略,他自認不輸於他。
就是武功,他也沒覺得自己會輸,然而這一刻他才清楚的意識到,對方一直在隱藏實力。
即便那小和尚不出手,自己想要贏,也無半分勝算。
“讓你好好練功,不聽勸。”南宮瑞勾著薄唇,打開手中的幽靈傘,駛出一招月下無影朝駱青瑤殺過去。
駱青瑤翩然避開,唇角微微向上翹起。“施主的這把傘很漂亮,小僧喜歡。”
南宮瑞一擊不中,狹長的眸子旋即危險眯起。“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本君更喜歡。”
“那施主可是愛上小僧了,嗯?”駱青瑤“咯咯”笑出聲,白色的身影一晃,他手中的緋色幽靈傘便到了手中。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幽靈傘在她手中翻了一圈,朝他射出無數淬毒的銀針。
南宮瑞驚駭暴退,身上仍中了無數毒針,像個刺蝟一般,不敢置信的瞪著駱青瑤。
“不服氣啊,還有讓你更不服氣的事呢。”駱青瑤抬手往他身後一指,臉上的笑容愈發愉悅。“正主來了。”
南宮澈?南宮瑞不疑有他的回過頭,見南宮澈真的在,不敢再戀戰,拚死從容墨手中救下司徒謹,施展輕功往林子裏沒命逃竄。
駱青瑤後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皺眉把玩手中的幽靈傘。
這東西上次傷了南宮澈,機關應該不止剛才自己發現的那一處,回頭仔細研究研究。
“在想什麼?”容墨落在她身邊,神色淡淡的看著已經到了近前的南宮澈。
駱青瑤笑了下,嗓音壓的很低。“你說這把傘若是賣了,能值多少銀子。”
“千金不換。”容墨勾起唇角,忍著後背刺痛的感覺,慢條斯理的衝南宮澈拱手。“南宮兄來晚了。”
“不見得!”南宮澈淡漠回禮,視線掃過駱青瑤手中的幽靈傘,落到她臉上。“十日後,我帶他去見你,屆時請歸還幽靈傘。”
“小僧若是不還呢。”駱青瑤眨了眨眼,唇邊笑意漸濃。“生意不是這麼做的,十天之後你抓不到他,我要的是你從此退出江湖。至於想要拿回幽靈傘,拿銀子來贖。”
容墨好整以暇的背著手,唇角翹著愉悅的弧度。
他的王妃,居然又威脅南宮澈,真是意外。
“要多少?”南宮澈壓下火氣,愈發肯定眼前的小和尚,是女子無疑。
認識容墨多年,可不曾見他跟誰站的這麼近過。
駱青瑤歪著腦袋,如水流淌的眸子滴溜溜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