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南宮頤擁有如此大的號召力,為什麼三十餘年來卻安安靜靜地度過?”寧啟薇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這一直是個謎。但是有個公認卻又不太有說服力的理由!”梁景微微皺眉道。“理由?丞相,什麼理由?”寧啟薇好奇地問道。“額,王爺坐下。容臣慢慢道來。
“哦,好。”寧啟薇坐了下來,訕笑道。“據傳聞,南宮頤曾經有一個心儀的女子,前朝丞相景顏的女兒,但是這個女子卻為了他從幾十丈的城牆上跳了下來。後來他為了複仇,幫助先帝破了常州。大仇得報之後,他看透了一切浮華,放下一切權勢紛爭,在常州過一個平凡百姓的生活。三十餘載由始自終。”寧啟薇分明看到梁景眼中不曾有過的敬佩。
“額,原來如此啊!”寧啟薇淡淡地一笑,說道。“王爺,你在常州遇到什麼阻礙?”梁景收起剛才的表情,關切地問道。“哦,沒有。”寧啟薇連忙否定。“臣聽說前些日子常州城被圍!”梁景淡然說道。“哦,僅僅是個意外!後來柳將軍和梁睿合力阻擋了敵軍,常州很快解困了。”寧啟薇忽然發現自己的慌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說得這麼真。“那就好。那就好。”梁景喃喃自語。
“王爺,民女打攪您一會兒。不知可否?”丞相夫人自偏堂走出,手中拎著一個包袱,走至寧啟薇麵前,施禮道。“哦,夫人,快快免禮。”寧啟薇慌忙站起身來,扶起夫人說道。“王爺,民女有一事要托付王爺,不知可否。“哦,夫人請說。”寧啟薇淡然笑道。
“前幾日睿兒來信,他的心思我們已明了。王爺若是回到常州時煩請帶到。”夫人盈盈笑道。“哦,他的心思!夫人,他的什麼心思。我該如何轉達?”寧啟薇臉上滿是迷惑。“夫人,你們坐著說。”梁景起身說道。“哦,我太心急了。王爺,快請坐。”夫人連忙將寧啟薇請至椅子前,訕笑道。
“夫人,請說。”寧啟薇坐了下來,便急忙問道。“睿兒將王爺的簽署過的信函回了回來。他的意思很明了。他不想要那門親事。王爺應該知道這件事吧。”夫人微笑道。“額,我…梁睿和我說過。嗬嗬…夫人手上包袱是要讓我帶給梁睿的吧?”寧啟薇連忙轉移話題。
“哦,對,這是要給睿兒的。這個包袱裏裝的都是睿兒從小到大一直放在枕邊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王爺贈予他的。”夫人依然微笑著。“額,我贈予的。什麼東西?”寧啟薇訝異道。“額,都是些小孩玩物。你看這個空竹。好像是那年王爺來府上時帶來的。這些東西,睿兒把它們打成包袱一直放在枕邊,不許其他人去動它。”夫人淺笑道。
“額,竟有這樣的事!”寧啟薇嘴角的笑容僵硬了。“王爺,煩勞您將它帶給睿兒。睿兒離開京城時也是瞞著我們,他也許是怕我們阻攔,也沒有回來收拾包袱。這個包袱一直陪著他。離了它,睿兒這些日子應該睡得不好吧!”夫人眼中一絲憂慮。“竟有這樣的事。”寧啟薇轉頭看著對麵沉著臉的梁景,驚詫道。
“噓!”隨著馬車夫的一聲低喝,疲憊的馬兒停在常州王府門前的台階之下。“趕了一天兩夜的路,累死了。終於回到常州了。”寧啟薇掀開簾子,嘟嚷著跳下馬車。“我還想在京城好好享受一番。嗨啊!這樣完美的計劃被你給打亂了。我要早知道的話,就不和你一起進京。費力又不討好。”淩雲跟隨在寧啟薇的身後,一通報怨。
“煩死了!這一路上你重複這句話都重複N遍了。早知道就把你丟在京城。”寧啟薇徐步走上府門前的台階。“N遍是什麼意思?想把我丟在京城,想讓我悶死是不是?”淩雲嚷道。“再抱怨就把你送回京城,再也不管你悶死不悶死!”寧啟薇回過頭來,淺笑道。寧啟薇看著淩雲“烏雲密布”的臉,她轉身逃也似地跑上台階。“你給站住!…”淩雲衝著跨進王府大門的寧啟薇嚷道。
“王爺!你到底回來了!”寧啟薇剛跨進王府的大們,便遇上迎麵走來的柳青寅。“柳將軍,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寧啟薇迎上前去,問道。“王爺,林羽在常州城外布了一個奇怪的陣法。”柳青寅眼中盡是焦慮。“陣法!什麼陣法?”寧啟薇一下提起精神來。
“我也說不好。那個陣法突破普通的陣法的原則,似乎是無形中套有形,有形中又變幻出無形。讓人看不透。”柳青寅眉頭緊鎖。“那個陣法布在何處?帶我去看看!”寧啟薇急切地說道。“就在商旅往來的北門。如今北門緊閉,商旅均聚在城中。”柳青寅皺著眉頭道。“走,到北門去看看。”寧啟薇返身走出王府的大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