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飯廳,就看到她救下的女子竟然也在。“小姐,少爺。”隨心在意一見到他們,忙著行禮。
“嗯。”白無憂擺擺手,叫她們該忙什麼忙什麼。
被她救下的女子上前兩步,對著她盈盈一拜,“佳音謝過小姐的救命之恩。”
白無憂觀察著她,蒼白的瓜子臉,小巧的臉盤,柳葉柳,圓圓的杏眼,略薄的唇幾乎沒有血色,很是蒼白。
“不用那麼客氣,坐吧!”白無憂在桌旁坐好,友好的道,“等吃了飯,你告訴我你家在何處,我讓人送你回去。”
女子咬著下唇,半天才抬頭,目中已是泫然欲泣。似下了很大決心才道,“我早已沒了親人,請恩人留下我。”
說完又要下拜,白無憂呆了一下,見她舉止有度,不似普遍人家的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佳音,崔佳音。”
“我這裏不缺人手,姑娘還是好好想想回家去吧!”白無憂不相信她的話。
她孤身一人在野外已經讓人生疑,如今又說沒了親人,這麼明顯的想要留在她身邊,她如何感覺不到。
不管她是因為什麼想留下來,她都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你真的不肯留下我?”崔佳音無助的看著她。白無憂蹙眉,她這是什麼意思。
“姑娘有時間,不如再想想這世上可還有什麼親人。”白無憂指著對麵道,“過來吃飯吧!”
還沒等吃飯完,歐陽展笑就來了。白無憂告訴隨心先將他到會客廳,等她吃完就過去。
沒想到歐陽展笑急著見她,竟然直接來了飯廳。“大皇子殿下。”在意在一旁行禮。
“免禮。”歐陽展笑因為聽說了他離開大淩國之後,發生在白無憂身上的事,所以才會急著來看她。上次她回來又急急的去了張家,讓他錯過了與她相見的機會。
“展笑怎麼過來了,這個時辰不是應該上早朝嗎?”白無憂吃了一口飯,淡笑著問。
“為了出來看無憂,我可是和父皇特意告了假。”歐陽展笑在白無憂身邊坐下。
絡千翔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像以前一樣一見到他就冷氣四溢。可能是張墨白的死,讓他相通了許多。
歐陽展笑的目光落到崔佳音臉上,這個人是誰?他好像從來沒見過。
“見過大皇子殿下。”在他觀察崔佳音時,她突然站起來給他行了一禮。
“免禮,你吃你的。”對於她的突然見禮,歐陽展笑有些詫異。
“無憂來了客人嗎?”他含笑看向白無憂。
“嗯,是我的一位朋友。”白無憂發現崔佳音坐下後,一直在打量歐陽展笑,也沒太在意。
白無憂先一步放下筷子,對絡千翔道,“我先和展笑去客廳,你吃完就過來。”在意跟過去給他們上茶。
絡千翔其實是故意吃得這麼慢,好讓他們兩個有時間敘敘舊。他點了下頭,目送她出去。
絡千翔不慌不忙的吃了飯,起身要回房。崔佳音也正好吃完,和他一起出去。
絡千翔走在前麵,一聲不響的回房去了。崔佳音站在門外看著他的背影出了半天神,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握成了拳。
隨心和在意把水果和茶點給小姐他們端過去之後,兩人又回來收拾桌子,看到她一臉憤怒的樣子,不覺多看了幾眼。
等她走後,在意道,“也不知道這個人剛才在想些什麼,你說他不會是在恨少爺吧?”
“不會的,估計是她正好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隨心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
小姐是她的救命恩人,少爺又沒見過他,怎麼會是她的仇人。
“展笑不忙?”白無憂將果盤向他麵前挪了挪。
“再忙也要來看無憂。”因為回到了天羅國,所以他還是叫她無憂。
歐陽展笑見她愣住,“別忘了你可是答應了要和我做一生一世的朋友。”
白無憂笑,她怎麼會忘記。
“無憂,昨日父皇和我密談了好久。”歐陽展笑神色淒苦,卻一直盯著她看。
哦?白無憂覺得他有話要說。
“他-說-我-該-成-家-了!”他一字一頓吃力的道。好像隻是這七個字,就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氣。
“展笑,如果你注定要坐上那個位置,還是要及早拉攏能拉擾到的勢力,將自己的勢力早點組建起來,聯姻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白無憂裝作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