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嘟囔聲嘎然而止,因為她摸到的那個小身子同樣是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
“這……”麵色一白,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她幾乎再次昏厥過去。
顧均灝眼急手快,一下扶住了那個搖搖欲墜的身體,他沉聲關切道:“女人,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齊悅聞言,無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均灝,她甚至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聆聽他的話語。
“我們小謙他並沒有死,傑森剛剛已經為他做過全麵的檢查,所以你答應我,不要太擔心好嗎?”聲音溫柔,盡是關切。
“真的嗎?均灝,你是不是再騙我?如果我們的小謙還好好的,為什麼他會沒有呼吸,而且全身冰涼。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齊悅抓著顧均灝的胳膊,大聲質問。
現在的她矛盾極了,也無助極了。
“這……”顧均灝一時語結,因為齊悅問出的,也恰好是他所疑惑的。
兩個人默契般的轉首對上傑森,四雙眼睛一起齊刷刷望著他。傑森手一抖,手中的咖啡杯被摔了個底朝天。
他輕輕歎出一口氣,他想明白了逃避終究不是辦法。既然他早晚都要告訴他們真相,晚說還如早說。傑森認真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才鄭重的說道:“小謙他真的還活著,並沒有死去”
他的神態嚴謹而認真,顧均灝與齊悅對他的話並沒有質疑。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插話,靜靜的等待傑森把話說下去。
果然,傑森再次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小謙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被顧若琳那個惡毒的女人灌入了一種特別的藥物。這種藥物不管是成年人還是孩童,服用之後,都會變的沒有任何生命征兆,如同死亡一般”
冷眸微微眯起,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孟若琳那個女人簡直是瘋了,她怎麼能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顧均灝心疼極了,躺在那裏的冰冷小身體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大掌緊緊的攥成拳頭狀,由於太用力,骨節發生咯吱咯吱的聲響。這一刻,顧均灝恨不得將孟若琳那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啊?”齊悅突然驚呼一聲,聲音尖細而刺耳。
“那是一種什麼藥物?我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顧均灝疑惑的問道。他心中著急,所以想快點弄清楚。
傑森頓了頓,接著說道:“那是一種特殊的藥物,並不在國內流通,但是在非洲黑市可以買到。想來,那個孟若琳應該是從那邊買來的”
屋內的三個人,短暫的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之中。三顆心髒全部都在為那個幼小的生病擔憂,那個小家夥的健康平安牽動了每個人的心。
“兒子,我苦命的兒子,這麼小卻要承受這麼多的痛苦”齊悅心疼極了,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次哭出聲來:“兒子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對兒子無盡的愛,已經深深的內疚和自責已經徹底擊垮了這個曾經堅強的女人。現在的齊悅如同所有的年輕的母親一樣,眼裏心裏都隻裝著孩子。
顧均灝走到齊悅身邊,長臂輕輕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低聲勸慰道:“女人,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你必須要堅強起來,我們的兒子需要你”
他的話無疑是一針強心劑,一下就擊中了齊悅脆弱的心髒。
她停止哭泣,從地上起身,臉上雖然仍舊掛著淚痕,但是眼神卻透出一抹堅強與倔強。
“我一定要救我兒子,我一定要把他治好,然後每天都陪伴著他,給他最好的一切”齊悅鄭重而認真的說道。
顧均灝看到她的反應放下心來,他測過身子,冷眸對上傑森憂心忡忡的眸子,沉聲問道:“現在應該怎樣醫治小謙?我們應該做什麼?”
“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解藥,才是眼下最要緊的。”傑森毫不猶豫,幾乎衝口而出。
想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可是,那種解藥在國內並沒有,必須要去非洲那邊找,所以會比較麻煩一些。”
“我就不相信,我顧均灝想找的東西,會找不到”聲音冷冽,麵容威嚴,儼然一個王者一般。“傑森吩咐下去,調動所有的關係為我的兒子尋找解藥”
“是”傑森應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