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流逝,仍舊沒有任何的消息。顧均灝派出去尋找解藥的人,四處尋找,仍舊遍尋不見。
顧均灝也沒有閑著,這幾天他第一次主動聯係其他黑道大哥,希望能得到其他幫派的幫助。索性大家很給他麵子,那些黑道大哥都陸續派出自己的手下幫他尋找解藥。
而傑森也沒有閑著,除了不斷研究希望能早點破解毒藥,同時也極力聯係他認識的醫藥界的同僚們。
眾人一起努力,但是非洲那邊卻仍舊沒有絲毫的消息。
那個孟若琳,就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由於當務之急是尋找能夠救治小謙的解藥,所以顧均灝並沒有精力放在抓捕孟若琳身上,僅僅隻是派出了一小隊人馬。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流逝,眨眼已經三天過去了。這三天齊悅寢食不安,每天都沉浸在無盡的焦慮與痛苦之中。短短三天,她整整瘦了一大圈,原本消瘦的身體更加瘦弱。仿佛僅僅需要一場並不強烈的大風,她就會被很輕易的吹倒。
看著心愛的女人日漸消瘦,最心疼的人莫過於顧均灝,但是麵對一切他卻無能為力。除了每日溫言軟語的勸慰,還有私下裏悄悄叮囑廚房為齊悅燉滋補的補品意外,他隻能盡量多抽時間陪著她。害怕她會孤單,更加害怕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
齊悅那個傻女人,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抱著小謙冰涼的身體,給他講故事,給他唱歌。仿佛小謙並沒有中毒,他仍舊是個健康的孩子一般。
每每撞見齊悅這個模樣,顧均灝會愈加心疼。他總是會悄然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摟住,俊朗的腦袋會輕輕擱在她的烏黑秀麗的發上。兩個人誰都不會言語,隻是靜靜相擁,互相汲取彼此的溫暖。
“女人,不要擔心。你記住,隻要有我在,我就一定會保護你,保護小謙,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受到丁點傷害”他的話鄭重而堅定,一句簡單的話語,已經當成了許諾一般。
齊悅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睛卻瞬間濕潤了。他的真心,她怎麼會不懂得?其實齊悅也非常後悔,自己之前不應該那麼草率的離開。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會拚死留在顧均灝和小謙的身邊。
原本以為自己的離開,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但是卻沒有想到恰恰相反,帶來了更大的風波。
事到如今,自責與愧疚已經毫無作用,齊悅凝神望著懷中的小家夥,突然咧嘴笑了。
顧均灝周身一怔,詫異道:“女人,你……”慘白的麵容上,陡然綻放一抹燦爛的神采,既讓他詫異,也讓他驚豔。
齊悅再次一笑,唇角掛滿溫柔的笑,但是眼神卻倔強無比,“我不能再頹廢下去,為了我的小謙能夠恢複,我必須要堅強起來”
顧均灝再次詫異,僅僅是短暫的幾秒鍾之後,長臂一伸把齊悅攬入懷中,動情道:“女人,我們一起努力,守護我們的兒子”
纖細瘦弱的身體緊緊依偎著高大頎長的身子,記憶裏這是第一次,他們兩人的心靈和身體都靠的這樣近。
男人摟著女人,女人的懷中緊緊的摟著一個嬰孩,他們一家三口呈現出一種親密而靜止的姿態。
就這樣,保持同一個姿勢,兩人竟然絲毫都不覺得疲倦。
“啊?”突然門口傳來一聲驚叫聲。聲音長而短,還伴隨著聲線上揚的尖細。
顧均灝明顯一怔,這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他並不熟悉,但是卻隱約有一絲耳熟。慣於見過各種大場麵之後,並沒有如尋常人一般大驚小怪,而是保持著固有的冷冽。
超強烈的戒備心,支使著他,默認轉身。
相比較而已,齊悅卻沒有半點的驚詫。因為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親近之人。她頭也沒回,出聲嬌責道:“方婕,你都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大經小怪的?”
方婕撇了撇嘴巴,順勢翻了幾個大大的白眼。她微微側轉身體,朝著身旁站著的傑森抱怨道:“你見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人嗎?”
“小婕……”傑森進退兩難,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
“好了,好了,大小姐你能來看我,能來看我們小謙,而且能和傑森一起來,絕對是個大大的好人,絕對沒有人敢不領你的情哦”齊悅轉身,對著好友溫柔的調侃道。
方婕看到齊悅懷中小小的嬰兒蒼白如紙的麵容,心中一驚,她顧不得跟齊悅鬥嘴,一個箭步衝過去,從齊悅的懷中一把把孩子接過來,動作急切而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