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華伊雪忽然“啊”了一聲,躲到了張琪黃的身後,她臉部漲紅,聲音都有些發顫了:“那你,這裏會不會有那些東西,我雖然不怕地不怕,但是那種東西,在暗處無影無蹤的,著實令人恐慌。”華伊雪一邊著,一邊抓緊了張琪黃的胳膊,卻發現他也在微微顫抖,抬頭看向他的臉,也是臉色緋紅,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並且這墓道這麼涼爽,他竟然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華伊雪不禁鬆了手,甩脫了他的胳膊,道:“還指望你能給我點膽量,沒想都你比我還要害怕,真不像是男子漢。”張琪黃怒道:“這與男子漢不男子漢有關係嗎?大姐,咱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墓道裏,還奇事怪事一籮筐,你這時候有那種東西,能不讓人害怕嗎。”華伊雪還想再懟他,卻發現鮑真真和李希術也都是額頭冒出了冷汗,知道他們也是害怕那些未知的東西,不禁喜上心頭,竟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確是膽子大,看到這幾個自稱膽大的人怕成這樣,便不自禁的笑出聲來,頃刻間便忘了自己的處境。
這裏此刻潮濕黑暗,要不是手裏的手電筒,可真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並且那扁鵲竟然仿佛還有靈,能夠托夢給自己的後人,然後這裏還有不知名的屍骨,大家於是莫名的生出恐懼感,心想在這暗無日的地方,要是真被那些奇怪的東西偷襲了,可真是最恐怖的事情了。於是他們的腦子又多繃了一根弦,開始心翼翼的在墓道中前行,但前麵黑暗幽深,好像根本沒有終點。
在另一邊墓道,機器人在前麵帶著路,自身發出的各種燈光再加上自帶的手電筒,讓墓道裏光亮如晝,但秦超木卻強令它關掉身上的各種燈光,隻留下一個手電筒功能,因為他不知道要在這黑暗裏走多久,要節約電量才行。而這墓道的確幽長深遠,走了長長的一段後,還沒有墓室的任何蹤影。秦一此刻有些心急,既想早點見到先祖的墓室,祭奠完畢之後便拿到遺物讓他的醫術重見日,又擔心花青羽那幫壞人找到了這裏,將他們堵個正著,但是他越心急,這墓道就越是沒有盡頭一樣,還是那般幽長。
又走了一段,這墓道逐漸變寬,秦一便放下心來,因為墓道變寬通常預示著是快要接近墓室了,這時墓壁上出現了一些壁畫和彩繪,在手電筒的光亮裏顯得格外刺眼。秦一心想這也許是先祖留下的什麼提示,一定要認真看看,於是停下了腳步,開始觀察那些壁畫。
這些壁畫分為數張,第一幅是一個頭戴皇冠的人躺在床榻之上,看神態像是昏昏欲睡,周圍圍著許多奴婢下人,都在連連歎息。第二幅是一個頭戴鳳冠的女人攜著一個孩,有一個大臣模樣的人正在給她作揖。第三幅是這個大臣引著一個中年人正在麵見女人和孩,他們好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情,神態各異,隻有這位中年人神態瀟灑,動作飄逸,神情自若。接下來便是第四幅壁畫,那個中年人來到了頭戴皇冠之人的床前,正在推著他的身體,可那頭戴皇冠之人仍然昏睡不醒。然後是第五副畫,那中年人幹脆直接把頭戴皇冠之人推下床去,頭戴皇冠之人忽然驚醒,怒火中燒,正在斥責那中年人。而第六幅壁畫,則是那頭戴皇冠之人指著那中年人,好像是在吩咐左右,要把他拉出去處罰,而那頭戴鳳冠的女人和孩此時也在,好像正在替那中年人求情。到了第七幅畫,那中年人已然離去,頭戴鳳冠的女人和那頭戴皇冠的男人卻好像正在談論著什麼。最後的一幅壁畫,則是頭戴皇冠之人完全換了一種態度,他正在一個豐盛的宴席之中,而那中年人也儼然在列,頭戴皇冠之人甚至還向那中年人敬酒,而那中年人卻是一幅瀟灑的態度,好像是之前有了什麼誤會,但誤會解除後,那頭戴皇冠之人要設宴賠罪,而中年人卻高冷淡泊,從前至後,神情態度始終如一。
看到最後,秦一心裏也有了數,這壁畫從頭至尾綿延大約百米,其實是在講述先祖扁鵲的某個行醫經曆。他雖然一看就很明了,但是身邊的鵲英和秦超木卻不懂了,紛紛詢問這壁畫到底有什麼寓意。
秦一看他們好奇,也不忍拂落他們的興致,於是邊走邊給他們講:“這段壁畫其實是先祖的一個故事,後來還成了曆史典故,在世間廣為流傳,隻是你們一個不出山門,一個來自於未來,可能沒有聽過而已,這個故事就叫做扁鵲見齊王。。
那是在扁鵲中年時期,齊國的齊王得了一場怪病,這怪病也不疼也不癢,隻是每昏昏沉沉的,大白的也昏睡不醒,旁人怎麼叫也沒用。他用了好多太醫診治,都是絲毫沒有起色,宮裏宮外都人心惶惶的,以為齊王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這時候有大臣推薦扁鵲,他的醫術精妙絕倫,下無出其右者,於是王後和太子便派人請來扁鵲,懇求他醫治齊王的怪病,扁鵲見了王後和王子後,給他們,要想治好齊王的病不難,但他卻不敢給他治療,怕他會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