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墓道分為了左右兩邊,這便令大家犯了難,也不知究竟哪邊通往主人的墓室,如今時間緊迫,秦一考慮他們暫且隻能分成兩撥人,然後分別去兩邊的墓道探尋。
主意一定,秦一便讓張岐黃、李希術、鮑真真、華伊雪去往左邊的墓道,而自己與鵲英和秦超木則去往右邊的墓道,如果哪撥人走到頭並沒有發現墓室,那麼就即刻回來,然後到另一邊會合。鮑真真看秦一並沒有安排她和他一路,心裏有些不悅,以為秦一還是想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而鵲英也看自己沒有和李希術在一起,也是略感失望,可是她看這邊還有秦超木,卻又有了些安慰,心想有他在也好,她心裏想到這個“也好”之後,自己都有些奇怪,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在她心底深處,仿佛秦超木已經是能替代李希術的存在了,她這內心有些自責,表麵上便開始臉紅耳燥了。而最愜意的自然是張岐黃了,這次能和華伊雪在一起,無論前麵會是驚喜還是驚恐,有她一起度過,就感覺不虛此行了。
其實秦一這樣安排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秦超木的機器人能照明,能探查,也能禦敵,兼直擁有各種功能無所不能一般,所以,這邊隻需要他和鵲英也就可以了。而另一邊,鮑真真還算比較沉穩多識,能夠帶領他們,不至於亂了頭緒,而無論是李希術、華伊雪或者是張岐黃,遇到危險時也都是一把禦敵的好手,對於他們那一路,也不至於淪落到什麼危險的境地。
接下來,無論情不情願,兩撥人也分別向著兩邊的墓道走去。在左邊的墓道,鮑真真一直走在最前麵,華伊雪緊緊的跟隨她,拿著一個手電筒給她照明,兩個男人倒是落在了最後。這墓道裏潮濕幽深,地下的青苔已經積了數寸,看來的確是千年以來,一直沒人涉足過了,墓壁也不知是是什麼材料製成,在手電筒的照射之下,竟然隱隱發出熒光。鮑真真本來還在對秦一有些不滿,現在卻被瞬時便被好奇心給掩蓋住了,因為這墓壁上,竟然刻著許多奇特的花紋和壁畫,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想細看這些壁畫。
這些壁畫都是刻在墓壁上的,開始的一副,刻的是一位戴著皇冠的人坐在一張寶座之上,四周有幾個隨從模樣的人圍成了一圈,而在不遠處,有一個長發長衫的年輕人正在給他行禮作揖。再往前看,下一副刻的還是這個戴著皇冠的人,四周圍著些隨從和奴婢,那長發長衣的年輕人仍然在不遠處作揖行禮,和第一幅相比,那頭戴皇冠之人顯然神態已經很不耐煩了,而四周的隨從也圍的更加緊密,仿佛是在勸那人不要發怒。再往前走去,又是另一副壁畫,這幅壁畫畫的仍然是那頭戴皇冠之人和那年輕人,隻不過那頭戴皇冠之人顯然已經甚為發怒,並且仿佛是在指令隨從去驅趕那年輕人。接著便是第四幅壁畫,隻見那頭戴皇冠之人正坐在馬車之上,四周隨從奴婢隨行,而那年輕人此時卻正往一邊跑去,那頭戴皇冠之人仿佛還想叫住年輕人,而那年輕人卻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並不肯回頭。接著便是最後一副壁畫,隻見那頭戴皇冠之人躺在了床榻之上,仿佛已經奄奄一息,而他腦海裏卻映出了那年輕人的模樣。
鮑真真看到了這裏,覺得有些雲裏霧裏的,不明白這畫裏的意思,但她身後的華伊雪卻嘻嘻笑道:“原來這是真的呀,我時候也聽家人講過這個故事,還以為是傳,這樣看來還真有其事。”鮑真真疑惑道:“什麼故事?我怎麼沒有聽過呢?”華伊雪道:“鮑姐姐,我想你肯定聽過,你仔細看看,這個頭戴皇冠的不就是個皇帝嗎,然後這個年輕人就是扁鵲自己,他第一次見這個皇帝,好像告訴他什麼事情,作為醫生來講,當然是告訴別人病情了。然後第二次他又來,明那個皇帝沒有相信,還有些不耐煩了。然後第三次扁鵲又來了,又告訴了皇帝他的病情,這次皇帝徹底惱火了,便將他趕走了。最後這位皇帝偶然遇到了他,這次他不告訴皇帝病情,反而見到皇帝撒腿就跑了。”
到這裏,鮑真真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這是是扁鵲見蔡桓公那個曆史典故,哎呀!我這個腦子,怎麼連這都沒有看出來。”
這時張岐黃和李希術也跟了過來,張岐黃卻奇道:“什麼扁鵲見蔡桓公,我怎麼沒聽過,在我看來,這壁畫除了畫工還算精良外,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了。”
華伊雪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秦一的好朋友呢,連他先祖這麼膾炙人口的傳都不知道,今老娘就勉為其難,給你補一補吧。”
張岐黃怒道:“你可以給我講故事,但別老娘老娘的,話跟個老鴇似的。”
華伊雪擰著他的耳朵,斥道:“你才是老鴇呢,你全家都是老鴇,我是要給你補補知識,可不要話這麼不正經。”著華伊雪便一邊往前走,一邊跟張岐黃起那扁鵲見蔡桓公的故事了。
鮑真真聽著他們打情罵俏,覺得又羨慕又酸澀,便獨自在前麵繼續走著,一邊走一邊也饒有趣味的聽華伊雪跟張岐黃講著那古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