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鮑真真也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眼睛便不自禁的閉上,再睜開時卻發現眼前的場景全都變了,本來是在荒山野嶺的洞穴前麵,現在卻變成了一座氣勢尊嚴的深宅大院,並且,就連剛才還在身邊的秦一他們也都憑空消失了,隻剩下自己茫然的站在這裏,渾然不知所措。
當然,這裏也並非隻有自己一人,在自己麵前幾丈外,還有一位美麗的黃衣少女。鮑真真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麵前的確是深宅大院和美麗少女,她掐也掐自己,很疼,好像也不是在做夢!她看那個黃衣少女正微笑著看著自己,趕緊問道:“請問,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我的朋友們都去哪裏了?”
那黃衣少女笑了笑,答道:“你可能已經忘了,之前你們在一個洞穴前麵中了毒草的毒,都昏倒了,恰好我父母路過,於是救了你們回來,現在你的朋友們都很安全,都在臥房安歇呢。”
她的語聲溫柔細膩,聽來令人心靈為之一震,鮑真真雖然頗感奇怪,但這麵前的人和物都無比真實,看來這姑娘的是沒錯了,於是問道:“那你能帶我去找我的朋友嗎?”
那少女又神秘一笑,答道:“可是可以,但是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還不知道你有什麼經曆,我感覺很好奇,所以要問你幾個問題才能讓你和你朋友見麵。”
鮑真真很是疑慮,因為自己好像是轉瞬間就來到了這裏,而這少女的什麼中毒被救那些事情自己根本毫無記憶。可是現在自己卻的確在這陌生的地方了,於是便一時的疑惑叢生,開始懷疑起這黃衣少女的身份來。她開始環顧左右,想自己找尋路徑,不想再理會這黃衣少女了。
黃衣少女見她並不答話,道:“我的事都是真的,你沒有記憶那隻是因為那毒草的作用,它會抹去你的記憶,因為我不知你的來曆,也不知道你和那幾個人到底是真的朋友還是敵人,所以要你回答幾個問題,才可以放心讓你去見他們,希望你能理解。”
鮑真真看著周圍的景物,絲毫看不出什麼門道,這大院裏的路徑也是阡陌回轉,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走起,於是開始感歎這世間造化神奇,興許這少女的是真的,之前她們真的被什麼毒草所迷失去了記憶,於是幹脆道:“那好吧,你問吧,但問完了便要帶我去見我的朋友。”
黃衣少女叫了一聲好,便開始出她的問題:“我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介紹一下你的出身和經曆。”鮑真真心想,對於這種問題,麵前是個來曆不明的陌生少女,隻要用假話糊弄她一下就好,於是自己便在心裏編了一套假話,剛想出來,抬頭望向那少女,卻被她的眼睛所吸引,隻感到她的眼睛溫柔如水,波光流動,煞是動人,竟然滿嘴的假話卻不出口了,反而忍不住將自己的真話一五一十的了出來。
鮑真真老老實實的答道:“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鄉村,本姓姓邢,父母都是務農為生,時候家裏雖然清貧,但卻感覺幸福快樂,因為那時候鄉下的生活都是自給自主,雖然有時吃不飽,但也沒有什麼其他壓力。
可是在我六七歲時,家裏卻有了一場災禍,那是在某一的傍晚,忽然刮起了狂風,又下起了大雨,初秋的氣已經讓人感覺到有深深的寒意了。但偏偏這時候,我父親想起了房頂的玉米還沒有收起來,那可是我全家一年的口糧,因此,我父親顧不上風雨,趕緊跑出去爬上房頂去收玉米,可是他剛爬到屋頂,卻一頭栽了下來。我大哥和我母親也冒著風雨,趕緊出去將他拉了回來,卻見他已經昏迷不醒,等待來日風雨停歇之後,卻也不見好轉。
這附近十裏八村的也沒有大夫,對於窮苦百姓,便隻能這麼忍著聽由命了,可是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這時我母親和大哥也開始感覺到腿腳不利索,逐漸的口歪眼斜,慢慢的便不能動彈,隻能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當時隻剩下我還沒事,但我年紀幼,又是個女孩子,當時非常的害怕和無助,隻能到處去找附近的鄰居救命,可是他們都不懂醫術,也是毫無辦法。隻是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父母得病的原因,原來是那的風太邪,村裏好幾個人當被這風吹了之後,都有了相同的症狀。我雖然知道了原因,也是無能為力,隻能以淚洗麵,從此看著他們痛苦的躺在床上。
也許是他們的造化,過了幾,村裏忽然來了一個女遊醫,她四十多歲的年紀,打扮的非常利索,據會施行針灸術,村子裏很多人聽了,都去找她醫病,她還分文不收,大家都是遇到了活菩薩。
當時我聽了,也趕忙跑到她給大家診病的地方,跪下來求她去給父母和大哥治病,那女遊醫非常慈祥,見我給她跪下,趕緊把我攙扶起來,並且給我承諾,她給這幾個村民治完病,一定去我家給我父母治病。
我聽了欣喜萬分,趕緊跑回家,拿出家裏僅有的糧食,燒了開水,給她熬了一鍋粥,算是要款待她。她也果然沒有食言,下午時分便來到了我家裏,進屋之後,她看了看我父母大哥的慘狀和家徒四壁的清貧,一邊搖頭一邊歎息,我給她把粥端過來,讓她吃了飯再給父母治病,她擺了擺手拒絕了,憐惜的摸摸我的頭,自己不餓,我這麼瘦,非得讓我喝了。
我也是餓了,於是沒有推辭,給父母大哥盛了些粥,然後自己風卷殘雲般的把剩下的粥給吃了,女遊醫連稱可憐,我父母和大哥的病是中了風邪,還比較嚴重,本來針灸對風邪作用不大,但是這裏隻有她一個醫生,也隻能試試了,不過可能要多費些時日,這些日子她會住在我家,承諾給我父母大哥治好病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