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繼續講訴:“後來父親又跪下給母親道歉,並且痛哭流涕,母親本來就很開明,看父親這樣做心中便很是不忍,於是答應,暫且先原諒了他,隻要他不要再犯就好。
本來這件事情仿佛是告一段落了,可是那女人卻不是省油的燈,她那狼狽的逃回去後,隔了一段時間之後卻又來糾纏,這次更加過份,她竟要父親休了母親然後再將她迎娶進門。幸好我父親這時已經比較清醒,當場便拒絕了她,可是她見父親這麼決絕,內心非常痛恨,撂下狠話之後,便經常找些地痞流氓前來醫館鬧事。後倆她甚至還雇傭了許多人裝作病人,到處控訴父親給她們看錯了病,弄得父親的聲名受損,甚至醫館的正常經營都難以維係,我父母不堪其擾,決定找些報社的熟人,在報紙上澄清這些事情,並且借此警告她不要再來滋事。
可是這樣做卻更加激化了他們的矛盾,原來報社的記者在文章中對她進行了描寫,導致了很多人看了之後都去譴責她,很快便讓她名譽掃地。她覺得自己沒有如意,還被弄得名譽掃地,以後也難以再混下去了,於是準備了一瓶毒藥,要在父親醫院裏喝藥自盡,父母來不及阻止,她很快便毒發身亡,死前卻獰笑著對我父母了一件事情,正是這件事情,導致我後來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的溫暖。
原來這女人名譽受損之後,早已決定和父母一起同歸於盡。我父母愛喝一種茶,因為他們晚上沒事的時候,便會在院子裏擺上茶座,兩個人一邊品茶一邊談地,而我在一旁坐著或者玩耍,或者數星星,但我我卻從不喝茶,因為喝了會睡不著。
這女人也知道了父母的這種愛好,於是便在夥計去采購茶葉的時候,偷偷的給掉了包,放進加了慢性毒藥的茶葉,這種毒藥是那女人專門從南方托人捎來的,無色無味,但是服用一段時間之後,身體的毒素便會沉積在體內,然後慢慢的侵蝕五髒六腑,直到最後髒器衰竭而亡。那女人臨死前告訴父母的就是這件事,並且獰笑著,那毒藥中了便會無解,他們也休想活的舒服了。
父親當時聽了長歎一聲,沒想到自己精通醫術,能辨識各種毒藥,可是也偏偏著了道兒,看來這毒藥的確是自己前所未見的。母親這時卻相當平靜,安慰他他自己不是醫生嗎?不是能治療別人的毒傷嗎?那麼自己的也應該能治。父親聞言後想想也是如此,於是花了些錢處理了那女人的後事,便從此關閉了醫館,專心給自己和母親解毒,並且還托人去南方打聽,這到底是哪種毒藥,有沒有什麼法子克製。
來人打聽之後歸來,可是結果卻更加令人失望,原來這種毒藥還真是非同一般,當真是無藥可解,至今中了這種毒素的人,都沒有能夠活下來的。父親瞬間感到悲觀失望,母親卻勸父親不要氣餒,於是父親便耗上了精力,加緊鑽研,希望能得到解毒之法。
又過了幾日,隻聽父親突然長嚎一聲,抱頭痛哭,母親知道父親還是沒有想到解毒之法,內心已經崩潰了,自己也毫無辦法,隻能抱著他默默流淚。
當時我已1歲,看到父母的身體越來越衰弱,就連父親也放棄了研製解藥,但是我卻不能放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離我而去,那樣我就失去了美滿的家庭,自己獨活又有什麼意思。於是我仿佛一瞬間就長成了大人,為他們打聽各種秘方,查找各種醫書,自己試著配製解毒藥給他們服用,一年以來,我給父母試了很多方法,我的醫術也是進步很多,可是我還是挽留不住他們,終於,在給他們治療到一年半的時候,他們相繼撒手而去,我當時痛苦萬分,既痛恨父親和那女人,又痛恨自己,痛恨父親要是能經的住誘惑,他們和自己也不會這麼悲慘,痛恨那女人毀了自己的家庭,痛恨她的不依不饒。
但我最痛恨的是,自己沒有先祖那樣高超的醫術,不能挽救他們,於是,那一段時間我都在仇恨裏度過,我把自己關在家裏,每不是睡覺便是默默流淚,過得非常頹廢。
這時候,我的好友張琪黃前來勸我,我有這麼高的醫術,一直這樣萎靡不振不僅浪費生命,也對不起自己父母的在之靈,他他要帶我去他所在的城市散散心,我當時不想去,但他硬是把我拉出來,帶我到了他的醫館,我當時不想出去,便每在他醫館坐著,看著那些痛苦的病人來來往往,不得不,醫者父母心,我這樣看著他們挨受痛苦,竟然頗為不忍,於是便情不自禁的前去醫治他們。不得不,經過之前的磨難,我的醫術倒是高明了許多,許多病人經過我的治療,都是奇跡般的好了,而隨著他們疾病的轉好,我的心情也慢慢變好了,我感覺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明白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行醫救人,我父親犯下的錯誤,他已經用生命承擔了,而我要做的,就是避免犯同樣的錯誤,繼續完成他的治病救人的願望。”
黃衣少女聽他完,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她又繼續問道:“我還有第二個問題,就是想知道你內心最愧疚的事情是什麼?”
秦一想了想:“到愧疚的事,我父母的事情我已經釋懷,現在還不能釋懷的,那就是因為兩個女人了,這兩個女人,一個成了我的結發妻子,一個現在成了朋友,但是,我卻實在是愧對她們了。
其中一個女人叫孫靈琳,和我一樣也是出身於醫術世家,她父親也是開著醫館,雖然名氣不如我父親,也是在當地響當當的,正因為如此,我們兩家才會結識。孫靈琳的父親待人和善,對於屈居第二倒是毫無怨言,也沒有什麼爭鬥之心,所以和我父親關係一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