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怎麼可以如此任性?
隻是見了她這幅模樣,他更多的還是心疼和無奈。
“我們走。”
陸七昏沉著頭跟過去,“去哪兒?”
男人沒做聲,帶著她往前。
不多時,有人把車開過來停到他們麵前。
權奕珩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陸七身上,手掌落在她薄弱的肩上,“站著別動,我和他說點事情。”
陸七抿了抿唇,點頭。
他總是有種魔力,能讓強硬的她乖乖聽話。
兩個男人的談話隻有幾十秒的功夫,陸七便迷迷糊糊的上了權奕珩的車,而開車的也變成了權奕珩自己,車上就他們兩個人。
汽車很快沒入車流,陸七抬手揉了下眼睛,“你帶我去哪裏?”
男人朝她看了眼,沒吭聲。
沒得到答案,陸七撅著嘴提高嗓音,“權奕珩。”
“老婆。”他轉過頭來看她,兩個字從薄唇輕輕吐出來,帶著無盡的溫柔。
這兩個字再次落入陸七的耳裏,她的心像是被某種東西翻攪著,久久無法平靜。
而這個稱呼也讓喋喋不休的她乖乖閉嘴,燒熱的臉爆紅。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舌頭打結,醞釀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權奕珩,我剛才……剛才隻不過……”
隻不過是在演戲給那些人看,你應該懂的啊。
可話到嘴裏,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視下,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陸七覺得,實在有必要和權奕珩解釋一下。
權奕珩視線盯著前方,成功的轉移話題,“難道你想這個樣子被你媽看到?”
意思是,他不會帶她回醫院。
呃。
當然不想。
但是她真的沒地方可去,漫漫長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到此,陸七的神情變得無措起來,微痛的頭垂著,好半天才喃喃擠出一句話,“我,我沒地方去。”
這句話像是用了她所有的力氣,那麼小,那麼輕,帶著濃濃的酸澀和失落。
她和顏子默的婚事告吹後,陸舞母女已經占據了她和媽媽的地盤,說起來也挺可笑,她們母女現在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權奕珩看著這樣的她,心髒的位置像是被針紮了下,他騰出一隻手來覆在她手背上,隻說了四個字,“有我,別怕。”
陸七抬起頭來看他,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男人的一句話像是一道清澈的泉水,緩緩流進她的心底,緩和著她的悲傷的情緒。
權奕珩,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她想問,但還是及時的把這話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