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酒店的環境。”
那麼也就是說,他知道她在胡思亂想別的?
陸七一陣尷尬,喉間仿若卡住了般。
“還是,覺得該換個地方比較好?”他出言緩和她的尷尬,表情一本正經。
陸七的臉燙得嚇人,良久,嬌豔的唇扯了扯,“哦,不用了,挺好的。”
她怎麼好意思再去麻煩權奕珩。
權奕珩朝她輕點了下頭,隨後刷了房卡進去。
男人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將淺藍色的襯衣袖口挽到肘部便開始忙活。
陸七跟著進去,她睨著客房裏的一切,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夾雜著一種無措湧上心頭,她站在門口,雲裏霧裏的瞧著男人忙碌的身影,有種想哭的衝動。
權奕珩拿著熱水壺,看到她站在門口,“我去燒點熱水,你先休息下。”
“權奕珩。”陸七關上房門,身子靠在門板上,偌大的房間,二人的氣息交織在一個空間裏。
她是覺得,權奕珩是不是應該走了。
陸七並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多少有些不方便。
而且,她想要脫衣服,這身蕾絲裙勒得她太緊。
“小七,你喝酒了不能喝太涼的水。”他說,而後拿著水壺去了接水了。
男人的話,男人的動作,以及看她的眼神既溫柔又聯係,仿佛他們是認識許久的故人。
她無法拒絕。
陸七昏沉的坐在沙發裏,等權奕珩燒好水,她抱著抱枕自言自語呢喃,“權奕珩,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擰眉,抬頭在看向她時,暗黑的眸底泛起一絲憐惜。
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總是能這麼溫柔。
即便是在找到醉酒的他,他心底莫名的有一股怒火,可也被她此時的樣子壓製了下去。
陸七說完這句話同時也看著他,卻沒發現他臉上有任何表情,不免覺得欣慰。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被顏子默拋棄,被陸自成掃地出門,是個沒人要的棄婦。
她不相信權奕珩沒看到新聞。
這個時候,任何人對她都該是避之不及的。
她說這些隻不過是在提醒權奕珩,她現在身處的環境,以免……
“小七。”他喚她,輕輕抬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似是能感覺到她心底的那份悲涼。
陸七放在抱枕上的手指逐漸曲起,駝紅的小臉癡迷的望著某處,“我遇到你的那天晚上,顏子默不要我了,是我跑出來的,我……”
權奕珩隻是看著她,安靜的聽她說起過往。
隻是話到這裏,陸七自己說不下去了。
喝了酒,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吧,她對權奕珩說這些做什麼?
“其實我覺得自己很堅強,你相信我嗎?”
他當然相信,隻是太心疼,亦或者,他壓根就不想讓她這般要強,這般辛苦難受。
“我一定可以……可以跨越這道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