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葉尋羽露出一個澄澈明淨的笑臉，“我沒有傷害他。”
“真的？”他的臉上看不出偽裝，布芙仍為腦中一閃而過的猜測惴惴不安。
“你不信我？”葉尋羽蹭了蹭她的頭發。真真假假，信或不信，都已經不重要，如果問題所代表的意義已經消失，那麼，所謂的答案也不過是一句安撫人心的空話。
布芙閉上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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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在燈下舉起細長針管，姆指稍微用力，推出幾滴紅色液體，布芙軟硬兼施用盡各種方法，仍是無法阻止那不知名的液體順著手臂流滿全身。
“別擔心，這隻是解毒劑，你的四肢很快就能恢複……”護士的笑看似誠潔，卻總是在轉身之後透出瘮人的寒意。
如她所說，四肢很快恢複知覺，但是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葉尋羽將她安置進一幢私人別墅後，突然人間蒸發，照顧她起居的小香透露，“外圍的生意出了岔子，羽哥要親自料理……”
布芙驚訝地發現，雖然小香形影不離，但是並沒有限製她的行動自由，換言之，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誌隨時離開。這個發現不免讓她歡喜，但很快又黯淡下來，因為無論她選擇怎樣的路線，都無法走出這看似能一眼到邊的別墅區，拖著不斷向前的步子，看著身後巋然不動的建築，總有一種圍著圓心打轉的失落感。
小香極有耐心地跟在身後，保持一定距離，而又在她微喘或者迸發情緒的時刻適時出現，“芙姐，請回房休息吧。”
布芙不顧她的勸說，固執地向自己認定的出路前進，小香對她的冷漠和抗拒毫不在意，按時吩咐廚房準備三餐，仿佛早已篤定布芙根本走不出這裏。
“我要回家。”走了整個上午，太陽已經爬過頭頂，疲憊和心火一起襲來，布芙按住因急喘不斷起伏的胸口，喝道，她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機能不斷下降，雖然無病無災，但是體力和耐力都大不如從前，像一個養在深閨的嬌小姐。
小香招來一輛座駕，“芙姐，您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不會阻擋，但是，我也不會為您提供任何指引。”
布芙捏著拳頭，這擺明是將她耗在這鬼地方，“我要見葉尋羽，讓他來……”
“這次的事比較棘手，羽哥最快三天後才能回來……”
布芙有些不耐煩，對於諸多推辭早已厭惡，“任何方式，我要跟他通話，現在！”她抓住小香的衣領，卻發現自己軟綿綿的動作不僅沒有任何威懾，反而在這個肌肉緊實的女人麵前像個鬧別扭的孩子般可笑。
小香鎖著眉，語氣平和，“羽哥可能……不太方便，這次的事有些凶險……”
話音未落，布芙已推開她，“你告訴他，從現在起，他一天不來見我，我就一天不吃飯，我會在這林子裏，一直走到他出現。”
小香抵了抵突突的太陽穴，這布小姐發起脾氣來，跟俊俏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她隻得安撫道，“好，我會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