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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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滕博躬身一行禮,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旁邊,慢慢地倒退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他把騎兵盔扣回到自己的腦袋上,走出樓後從兜裏掏出了一包卷煙,抽出一根,叼著用火柴點燃,騎上馬對身後幾個同樣裝束身上少了幾個勳章的男人道“走,回駐防地。”
五個人騎馬奔馳在寬闊的大道上,順著大道跑了十分鍾左右,往旁邊調轉馬頭,就直接進到了旁邊一處高牆圍起來的寬闊校場,掃了一眼場地上正在操練的士兵,然後直接走向一座四層大樓。
他一推門,就看到自己的一男一女兩個隨從官站在門口,便直接問道“審的情況怎麼樣?”
“閣下,沒有結果,這些人嘴牢得很,”那個女侍從官一頭金發盤在腦後,看起來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外麵一件短外套腰上挎著一把騎兵劍,似乎化了些淡妝,眉眼中卻不像是個女孩,倒像是個久經沙場的軍官。
“沒用點靠譜的大刑麼?”
那個女侍從官剛想話,卻被旁邊的也二十四五的男侍從官搶過了話頭“閣下,我本想請幾位大獄的老牢頭來幫個忙的,可是阿莉塔姐堅決反對我,是要等您回來再定奪。”
那女孩瞪了男侍從官一眼,眉眼中滿是“就你話多”的怒意,急忙辯解道“閣下,是這樣的,坦姆卡恩監獄的那些牢頭們都是老兵痞,最懂人情世故那一套,如果被收買。。。”
“行了,你也不用多,”法滕博擺擺手“你們派個人去萊平伍德那邊,把十一世叫過來,她本身就是遺族,對遺族應該有的是辦法。”
“閣下,十一世在南境,前段時間接到的消息。”
“那就隨便問他們要個有審問能力的遺族,這樣,布魯圖阿,你去聯係一下萊平伍德五人議會的成員,能跟我麵談最好,最近情況很多,我得和萊平伍德的人商量下。”
那男侍從官一頓首“但是閣下,您不準備直接和索倫菲爾老師、彌艾爾老師或者米拉閣下談麼?”
“米拉萊平伍德最近又不見人了,彌艾爾隻管後勤,至於索倫菲爾嘛,跟她談事太累了。五人議會都是年輕人,談事方便點。”
“是,那我這就去聯係五人議會的人。”那男侍從官一點頭,轉身離開了,留下女侍從官和法滕博兩人還有半睡半醒的看守在地牢入口。
法滕博用力地敲了敲看守麵前的桌子,看守仿佛被踩了腳趾一般跳了起來,一敬禮“侍從長閣下!”
“幫我們準備一下審訊室。”
“是!”
看著看守叫上旁邊休息室裏的幾個衛兵,跑進了審訊室,法滕博直接坐到了桌子上,看著麵前的侍從官“阿莉塔,你和布魯圖阿少起點衝突吧,他作為陛下的弟弟,是來混日子的,你跟他起衝突對工作有害無利。”
“不是,法滕博表哥,他辦事風格有問題,很多已經定好的程序他不走,非要找他那些兵痞朋友。。。”阿莉塔,也就是女侍從官直接抱怨了起來“陛下的弟弟了不起咯,就是一關係戶,沒有這層關係,他是什麼?”
“誒誒誒,你也別笑話他,你也是關係戶,”法滕博苦笑起來。
“我?我好歹參加過三次艾琳自由市的剿匪,他有什麼?而且就算論關係,布莉塔媽媽是藩伯八世的女兒,奧蘿拉媽媽是太上皇的妹妹,我不比他差多少好吧,”阿莉塔聽到法滕博她也是關係戶,火氣馬上就起來了“一就知道走關係,這兩個月又給我買早飯又給我送項鏈的,想收買我。這就是一紈絝子弟!”
“行了行了,你這麼一我倒覺得他對你有意思,”法滕博依舊是那副苦笑的樣子,自己兩個部下不合也不是一兩了,他想要多少緩和下他倆的關係,不過似乎不太現實“你跟他少起點衝突,多辦點實事,也能早點從選召騎士提拔到近衛騎士,你提到選召騎士幾年了?三年了吧,一般選召騎士立個大功一年內就能升近衛騎士,剿匪和抓賊可沒法讓你升到近衛騎士。”
阿莉塔聽到這,低下了頭,似乎法滕博中了她的痛處,她咬著下唇,雙手抱緊了胸前的檔案,指甲幾乎嵌進了手中。法滕博看到她眼中有淚水打轉,多少知道自己的有些過頭,單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但是此時也不知道些什麼,自己從來也沒安慰過女孩,就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消沉起來,他基本上也隻知道拿錢帶兩人吃頓大餐。
“閣下!刑具準備好了,請問怎麼安排?”
旁邊衛兵突然的喊聲讓法滕博一驚,他急忙把手收了回來,雖然阿莉塔是他表妹這件事基本上帝國做到選召騎士都是知道的,但是畢竟阿莉塔不是他的親表妹,是他姑姑布莉塔的養女,再加上阿莉塔姑且還算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緋聞總是可能會傳出去的。
“行,我們這就過去。”
法滕博跳回到地上,從阿莉塔手中直接抽過那一打檔案,在阿莉塔腦袋上一敲“走,跟我去看下犯人的情況。”
罷,他從阿莉塔背後一繞,不經意間看到她後頸處極細的粉金色項鏈鏈子,笑著搖搖頭。
兩個人進了審訊室,就像許許多多的審訊室一樣,這個屋子本身得嚇人,差不多隻有半間臥室那麼大。桌上擺著一個燭台,而牆上則裝著兩三個火把,掛著不少上了油沾著血的刑具,桌子旁邊則是一個滿是炭火的盆子。
法滕博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在旁邊的水桶裏舀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把十七號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