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培爾用力的嗅了嗅,並沒有嗅到傳中那難聞的氣味,點點頭“很幹淨嘛。”
“是,閣下,現在牢房基本都是空的,但是聽伊斯卡尼亞那邊會來一批政治犯,所以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他們來了!”
“好,到時候也要辛苦你了,那兩個人呢?帶到審訊室去,然後你就繼續歇著吧。”
“是!”
於是倫培爾和羅蘭菲爾兩人坐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那個高大健碩的女仆從旁邊推出一輛車,上麵擺著四五桶不同標識的飲料。
“你經常到這來?”倫培爾一臉詫異的看著羅蘭菲爾,原因嘛,因為那幾桶飲料毫無疑問都是羅蘭菲爾的口味,從北方林地帶來的滿是馨香的低度甜酒“老陳釀”,林地人手製蒸餾鬆子酒,最常見的麥酒,當然,弗倫索西亞人工作時常喝的橘子汁做主體的清涼飲料還有以某種植物果實為原料的提神飲料也在上麵。
“這裏比我辦公室涼快,而且地下一層也方便讓傳令兵跑來跑去。公主殿下如是。”
倫培爾咋了下嘴“這樣吧,有空給你在青泉宮後身的林子裏修個避暑的地方吧,動不動就跑到這太寒酸了。”
聊著聊著,兩個衛兵各押著一個戴著黑色頭套的人進來了,他們把這兩個人用鐵鏈綁在叉型架子上,摘下了他們的頭套。
費迪南德和他已經半死不活的妻子的臉露了出來,費迪南德穿著衣服的時候,還不顯胖,但是一旦身上隻有麻袋片一樣的衣服的時候,腿上和肚子上的肥肉就會完全顯露出來。而他貴族出身的妻子前幾被連續灌了幾號稱有絕育功效的湯,現在幾近虛脫的垂著頭。
兩個衛兵往兩人臉上各潑了一桶涼水,兩個人睜開眼,看到麵前的倫培爾和羅蘭菲爾,臉上的表情,從驚懼,到不安,最後到悲戚,愣是兩三分鍾半句話沒擠出來。
“你想點什麼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陛下您大人有大量!我怎麼樣無所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費迪南德咽了口唾沫,像是孩子被狼叼走的婦女一般瘋狂地叫著。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饒過你的孩子?讓他們像你一樣在十五年後對我宣戰麼?”倫培爾站起來,輕輕地拍了拍費迪南德的臉“您不會覺得我和奧托七世一樣仁慈,能給你留下任何子嗣吧。”
羅蘭菲爾撅起了嘴,似乎對倫培爾奧托七世仁慈有些意見,但是倫培爾並沒有理會,繼續繞著費迪南德走來走去“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裏麼?”
費迪南德搖搖頭,他大抵已經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命運了,但是沒有從倫培爾口中真正的確認自己三個孩子的厄運,讓他多少不是那麼痛苦。
“因為你還有別的用處,”倫培爾坐回到凳子上,打開了將近兩千年前安洛奧人滅絕之前寫得《繼承法通則》“‘凡犯罪者,被流放者,均有權利繼承其合法頭銜及產業,以下情況除外,第三條,繼承人擁有宣稱但經確認無生育能力。’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費迪南德一怔,馬上就明白了倫培爾的意思,他並不傻,自己的孩子如果真的死了,然後倫培爾再將自己閹割,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以伊斯卡尼亞王位繼承人的名義對倫培爾發起戰爭。
想到這裏,他幾乎死了心,但是他還想確認一件事情,自己的孩子,究竟怎麼了。
“大人!陛下!蒙主洪恩的倫培爾陛下!”費迪南德看著倫培爾的眼睛,用最後一絲力氣喊了出來“我想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怎麼了。”
倫培爾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羅蘭菲爾,而羅蘭菲爾已經寫完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