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我?”曉瑤捂著腦袋,咬了咬唇,委屈道。
“快去睡。”袁澗樞不管,輕聲吩咐後,微笑著走進書房。
曉瑤對自己的再次被無視感到忿忿,隻怪在別人地盤發作不成,隻得快步進屋。
曉瑤總覺得像他那樣的人應該有一套米白色係列的裝飾,又樸素又高貴。而事實上,袁澗樞的房間和她想象的不差分毫。
第一次入住時太過慌亂根本無暇顧及,現在看來,屋內大到家具小到擺設都是曉瑤愛極的風格。
曉瑤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枕邊傳來屬於袁澗樞的味道,清新好聞。
這一天的打擊讓曉瑤累得虛脫,一閉眼,便沉沉入睡。
*****
夜深的靜謐,結束了今日的最後一項工作,袁澗樞關掉電腦,略顯疲憊的揉揉眉心。
他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心中隱約預感到了什麼。
果然!
來人“大”字形趴在床上,被子早就掉落。身著他的衣服,異常曖昧。
袁澗樞微微蹙眉,替她掖好被褥。上次帶她回來,半夜折回來看看,被子也總是與人分離開的。
誰想來人咂巴著小嘴一翻身,被子就又從她身上滑落。
袁澗樞無奈的搖頭,再次替她掖好被褥。
月光透過落地窗透過來,夜色中的他,眼中盛滿寵溺。
這個傻丫頭,長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好自己,他又該如何期望她認出自己?
袁澗樞微歎口氣,輕吻她的額頭,後退出她的房間。
深夜的微風帶著涼意拂過袁澗樞額前細碎的劉海,他想,似乎該有些改變。
袁澗樞取出手機將號碼撥了出去,不一會兒,另一頭便傳來與他同樣好聽的聲音,“終於記得給我打電話了?”
袁澗樞吟吟淺笑,道:“爸。”
袁爸暗自點頭,同樣俊美的臉上溢出笑意,“深夜打來,還是入正題的好。”
倏地,袁澗樞墨色的眼眸折射出狠戾,“袁氏的位置,替我留著。”
袁爸稍顯怔愣,片刻,他道:“決定了,隻為她?”
“隻為她。”袁澗樞肯定道。
這些年的努力,不都隻為了她嗎?
掛掉電話,袁澗樞揚車離去。
黑色的保時捷在黑暗裏馳騁,寂寞的夜,究竟寂寞了多少癡情之人?
*****
曉瑤一覺醒來,天色仍舊陰沉,烏雲密布,看不見一絲光亮。窗外小雨連綿不覺,令曉瑤剛剛睡醒的好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剛走出房間,曉瑤就看見了門邊整齊折疊好的衣物,那是昨天她來時穿的,想必是已經洗過。
曉瑤意識到這點,臉頰不禁微紅,這裏麵可是還有自己的內衣褲的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客廳,袁澗樞並不在。曉瑤疑惑的打量著四周,卻聞到從廚房傳來的飯香。她走過去,果真看到餐桌上擺好的早餐。桌上留有一張紙條,曉瑤拿起,認得出是袁澗樞的手筆:
衣服我用洗衣機洗的,烘幹功能不太好,若沒有幹透就去櫃子裏找一件我的衣服先穿上。另外,早飯已經備好,冷了記得加熱。雨天別亂跑,等我回來。
發覺自己衣服並非他手洗,曉瑤頓覺心安,否則她以後隻怕是沒臉見人了。她把紙條折疊好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心中滿滿溢出的都是暖意。但隨即又泛起酸澀,曉瑤想,對她尚且如此,那麼對初戀又該好到什麼程度?
曉瑤自嘲的笑笑,用力甩了甩腦袋。現在的她,吃的叫哪門子醋?
鈴聲透過雨水落地的響聲傳來,曉瑤拿起手機,屏幕上“二呆”二字閃入眼簾。
曉瑤一驚,飛快的接通電話,對著話筒就是一頓大罵,“臭戴戴,你跑哪去了?和男朋友約會,還準備周遊世界了不成?連電話都關機了,你是不是準備把我也忘了?”
曉瑤激動的吼完,眼淚便不自覺落下。
於曉瑤來說,戴佩妮早就是她的親人了。
初到C大時的她人生地不熟,更是沉溺在葉玉離開的痛苦中不可自拔。是戴佩妮不顧一切的包容體諒,才讓曉瑤漸漸放下。
若有一天戴佩妮也消失,曉瑤想,她便真的要一輩子沉淪了。
正因為是如此在乎,所以戴佩妮的無故消失,令曉瑤惶恐不安了兩天。而這些遲到的後怕,在電話接通的那刻盡數爆發。
曉瑤還想繼續罵下去,電話那頭傳來的哭聲,雖極力隱忍,仍舊將曉瑤的責備盡數咽回肚子裏。她慌忙的問道:“戴戴,你怎麼了?”
然而戴佩妮並不答話,隻是哭泣。曉瑤急了,心裏不安,“戴戴你在哪兒,我去接你。”